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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贵妃（第2页）

裴怀恩低低地笑，捉了宁贵妃的手指摸，哑声说：“娘娘说笑了，此事全因晋王殿下咎由自取，我只不过是……帮他忙中出了点错。”

适才和李熙说最后人选是假，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测试，若李熙见着假的就不敢杀，那还有什么意思。

“两年前，淑妃与陛下隐有重拾旧好之意，是晋王畏惧淑妃远在东北戍边的母家，更怕见到六殿下回京，方才故意迟去一天，又使计诬陷六殿下通敌，想把六殿下彻底弄死在那儿。”

说着话儿，裴怀恩侧首去叼宁贵妃的耳，轻笑了一声。

见着宁贵妃情动，裴怀恩忽然感到一种别样的满足——这个女人，皇帝的女人是任他摆弄的。

“两年后，也是晋王派了刺客，去杀六殿下……”裴怀恩平淡地说：“现如今，我将真凶隐晦告知六殿下，六殿下该谢我。”

宁贵妃的声音发颤，咬唇说：“亏得晋王信你，什么都不瞒着你，晋王这个头脑简单的莽夫，以为最大那个不争气，就能……就能轮到他了！还有那老皇帝，老而目盲，看不见我儿如此聪慧孝顺，当年、当年偏要去宠淑妃和她肚里那块烂肉，还说什么淑妃若诞皇子，便立为东宫！”

裴怀恩使力掐她的腰，提醒她静心。

“好了，贵妃娘娘，您当年不是让钦天监那边运作的很好么。”裴怀恩温声安抚她，说：“祸星怎么入东宫？六殿下此生，注定就是一颗弃子了。”

顿了顿，随手抛了孔雀翎，声音越发暧昧。

“娘娘您难道忘了，陛下向来最厌党朋之争、兄弟反目，眼下六殿下刚进京没多久，注定无缘储君，底子最干净，也最适合查这案子。只要证据到了……从六殿下嘴里说出来的话，陛下能信。”裴怀恩揽紧宁贵妃的肩，俯身呢喃着，说：“……不过就是一颗弃子，余生能为我们所用，岂非快活。”

裴怀恩的手指灵活，宁贵妃有些受不住。

良久，宁贵妃方才缓神，挂着身香汗对裴怀恩说：“心肝，你也忒心狠……当年好歹也是晋王安排你进的司礼监，可本宫瞧你竟恨不得他死，真是半分情面也不讲。”

裴怀恩眼里狠厉，说：“娘娘又说笑了，从始至终，我与晋王那边不过就是虚以委蛇，与娘娘才是真心——平日有外面那些人乱传就罢了，娘娘您明知道当年是什么回事，怎么还担心？”

宁贵妃笑得头顶花枝乱颤，说：“心肝别生气，本宫是看他这两年对你越发上心，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你挑，本宫……本宫怕你跟他迷了心，叫他骗去了。”

裴怀恩也笑，笑得阴鸷，说：“几场鱼水之欢算不得什么，我走到今日，谁对我不是好的呢？倒是齐王殿下……”

宁贵妃隐有所感，连忙说：“心肝安心，本宫与你也是真心，什么都不曾瞒你，甚至连当年钦天监一事，也都告知了你。”

顿了顿，眉间越发媚态。

“至于霁儿那边……霁儿那边有本宫。”宁贵妃娇笑着说：“本宫自会管束霁儿，待霁儿来日入主东宫，甚至荣登大宝，本宫一定教他敬重你，依旧许你批红掌印之权！”

裴怀恩贪婪地看着她，说：“这不够，待晋王倒了，我还要京军和兵部。”

话音刚落，宁贵妃脊背一僵。

宁贵妃目光闪烁，说：“这……这本宫做不了主。”

裴怀恩不在意，随口说：“不必娘娘做主，只要娘娘别插手就成了。”

宁贵妃犹豫许久，说：“那本宫也有一个条件。”

裴怀恩没答应，只管凑近去吻她细细的眉梢，却被她推开。

裴怀恩说：“娘娘？”

宁贵妃讨好地抱着他，说：“好怀恩，替本宫杀了李熙，十八年了，这梦魇困了本宫整整十八年，只要陛下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