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儿就说出石清南的名字,话到嘴边却结巴起来,“一一一个朋友。”
“男的?”
“恩。”
江义含刚刚平复的心情,噌的一下火冒三丈,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对你很重要吗?”
“恩。”吉天佑点点头,怕他看不到,又郑重其事的“恩”一下。
“陪睡,否则一个字儿都拿不到。”江义含抖抖手里的金子,仗着身高优势,将金子高高举起。
“你怎么不去死啊?”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跳着脚去够金子。
她一定不知道她扑向他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踮着脚,昂着头,贴在他的腹前,伸着讨要的手,累了还会就势搭在他的肩上,一会儿撒娇求饶,一会儿又佯装生气,她的眼睛却一直在笑,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狸。
江义含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浴火,再次焚身,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耐,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议,一把丢下金子,狠狠搂住了怀里的人。
吉天佑的笑还蔓延在嘴角,一个热烈急切的吻便覆盖上来。
“唔……”她轻哼一声。
这个吻像一阵狂风暴雨,将她淹没了,她紧紧抓住的稻草,是她脚边触碰到的那个袋子。
她不断用脚去够那个袋子,她想一有机会便提上袋子就逃。
她的不专心全看在睁着眼睛的江义含眼里,他不满的咬她一口,准确无误的将她脚边的袋子一脚踢开。
“唔!”吉天佑想喊,嘴巴却一直被堵着,她睁大眼睛狠狠瞪着江义含,反咬一口,重要的是她咬着,一直没松口,知道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惊慌的松开牙齿。
没有停止,江义含的吻还在继续,带着汩汩血腥,让吉天佑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江义含的话还在耳边,他说,“下次,我一样不会躲。”
吉天佑的手覆上他的肩,慢慢解开他衣领的扣子,将手伸到里面去,她记得应该是左肩有她的咬痕,可是找了找,没有,又像小鱼一样,游走到右边去。
江义含停顿一下,他不清楚吉天佑要干嘛,可是在她手贴近皮肤的一刻,他便知道这一晚她别想逃走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地上,一手垫着她的头,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还疼吗?”吉天佑抚摸着肩膀上那个疤痕,满是愧疚。
江义含舔舔嘴角的伤,笑着摇头,宠溺的看她,“旧伤好了,新伤又来了,下次嘴角好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见到你?”
江义含宠溺的笑里带着魅惑和无奈,吉天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去。
她的爱里带着酸楚和疼惜,所有的缠绵都不敢奢望以后,只是这一刻,她爱他,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替代。
深秋的夜晚,气寒霜重,草地上的二人如漆似胶缠绵悱恻,如火如荼的开展一场追逐,仿佛将日月融于一体,再没有寒气逼人,只剩大汗淋漓。
终于伴着几声欢畅淋漓的呐喊,整个山林顿时寂静下来。
江义含将吉天佑轻轻搂住,肌肤之触即使在得到满足后仍然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轻轻呢喃,“好冷。”
于是他抱着她更紧了。是不是抱着这个人,无论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都不会觉得厌烦?想想她老了也一定是个可爱的老太太吧,江义含将下巴抵在她的脖子后面,在她耳边问道:“吉天佑,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推开?”
“谁说我喜欢你了,也许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吉天佑咯咯笑着,爬起来穿衣服。
江义含坐起来,挑挑眉笑了,“这应该,也算是种肯定吧?”他歪着头看她,故意加一句,“在你众多的男人中。”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或者连她自己怎么说,他都是不信的,他只需要记住,她的第一次,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谁都骗不了他。
吉天佑点点头,坏坏的反问他,“你说呢?”
拿了金子,翻身上马,带着得意的笑挥挥手道别,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留恋,就这么走远了。
直到听到哒哒的马蹄消失在寂静的夜里,江义含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的迹象,最终却化作无比郁闷的咆哮,“就这么走了?”
好像她跟自己的缠绵,真的是为了那袋金子。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啊。”他躺在地上仰望树林,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