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儿关闭了船的发动机,又从船里拿了两条下船踏板铺在船头与木码头之间,并对齐飞道:“先把夏娜抬到我家里吧,然后我去喊大夫。”
“好。”齐飞应了一声,立刻回到船上,钻进休息室。
这时,索萝也总算醒了过来,见齐飞回来便立刻帮忙将昏迷的夏娜扶到齐飞的背上。随后跟着齐飞一起上到了码头。
“这边,跟我来,我家不远,两分钟就到了!”阿琪儿在头前边走边说。
从长长的木码头下来后,阿琪儿带着众人转上了一条细土铺成的小路。小路边上每隔十几米都会竖立着一根木制的高杆,杆子顶上放置着一盏玻璃罩煤油灯,以此作为这座海港小村的简易路灯。
几人沿着这条路灯小路走了不到两分钟,阿琪儿便奔着路边的一栋三层小木楼走了过去。那小楼看起来又细又高,感觉更像一座木塔,阿琪儿到了门口直接往里一推,门就这样被推开了,根本没有上锁。
“你们先进吧,一楼就有床,二楼、三楼也可以休息,我去喊大夫很快就回来。”阿琪儿没有进去的打算,在跟齐飞说完之后,便转头沿着土路继续向着海港村深处跑去。
屋子里很暗,不过借着门外简易的灯的光亮,齐飞还是一眼便看到了床铺的位置。他背着夏娜进了屋、来到床边,将夏娜放躺在床上,随后小心地移动夏娜的身体,让她躺正、躺好,起码让她看起来可以躺得更舒服一些。
等这些工作都做好了,齐飞才转头四下看了下房间内的情况。
屋内的面积并不大,顶多三十几平米,在墙角有一架软绳梯通向二楼,倒很符合“塔”这个概念。
虽然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小木桌、两把椅子、一个小厨柜外,便没有其他摆设了,不过这仅有的家具却装饰着精美的床单、桌布、椅垫;另外,木质的墙壁、地板都刷着漂亮的木材原色油漆,使得整个屋子看起来简单却并不简陋。
齐飞没打算去二楼,直接将椅子拉到床边坐在那继续守着夏娜。
索萝过来轻轻拍了下齐飞的肩膀道:“要不,你先到二楼睡一下吧,我替你照看着。”
“呵呵,这种情况我哪睡得着啊,等会大夫来了看看情况再说。”齐飞苦笑着回答道。
索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齐飞身边站着,静静地等阿琪儿回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两手提着高跟鞋的阿琪儿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屋子里。
“大夫来了!我去点灯!”阿琪儿一边说着一边将高跟鞋往地上一丢,然后直奔房间角落的绳梯,三两下蹿上了二楼,没过几秒又直接跳了下来,手上多了一盏明亮的汽灯。
刚刚还一片昏暗的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而这时,一只半合着眼睛,提着行医箱、穿了件白大褂的灰兔子也直立这从门口走进到了房间内,它的手里甚至还拿着半根胡萝卜,看起来活脱脱一只兔八哥!
“病人在哪呢?”兔八哥进门后立刻问道——它的吐字很清晰,并不是大舌头。
“在这,躺在床的女孩就是!”阿琪儿激动地说道。
齐飞诧异地盯着这只怪异的兔子上下打量了好一阵,然后又皱着眉望向阿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