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血腥杀戮
人也总是人,就菩萨也有着三分土性,何况悟明也只不过是个和尚,怎受得了弥勒吴左一句“妈巴的”,右一句“妈的蛋”?
悟名终于忍耐不住,一袭灰色架裟无风自动,显然他已发怒,骂道:“好,好,你这混。。。。。。混蛋,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请。。。。。。”
“清什么?这又不是上街逛戏园子,妈的蛋我已等着。。。。。。”弥勒吴说着,手一动,一蓬针影已出,攻击的对象却是一旁的胡杀,毫无防备连作梦也想不到的胡杀。
弥勒吴的针到现在才出手,不是一根,而是全部。他等这个机会已是等了许久,他迟迟不发针的原因,一则是发暗器须有距离,才能攻其不备,二则他没有把握能制敌致胜,因为对手不是一般人物,毕竟胡杀成名多年,颇有博斗经验,在面对面全神贯注的情性下,暗器是难以发挥效用的。
他已恨极了胡杀的狂妄与阴损,在与悟明对话的同时,发现胡杀对他失去了戒备,让他弥勒吴终于找到了万无一失报复的良机,于是他打出的四十多根大小一样的绣花针,果然如他所想,万无一失的全打在了胡杀的身上、咽喉、脸上。
胡杀做梦也想不到,弥勒吴在骂悟明的时候,竟把愤怒一古脑的发泄到他的身上,根本没有戒备,瞬间竟像个刺猬,表情怪异的瞪视着弥勒吴,像是见到了鬼样,发出一声惨嚎,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就几近断了气,浑身颤抖,在痛苦地挣扎。
弥勒吴当时向其胡杀发暗器的时候,根本不理会悟明、悟灵二人。事实上他们二人乃是得道高僧,也不会对弥勒吴有所行动,因为他们不是趁人不备而偷下手之徒,发现弥勒吴突然向胡杀出手,也不由得引起震惊。
弥勒吴对着兀立不倒的胡杀道:“我不会说道歉,因为我没有一丝愧疚,你该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为你刚刚不但意图偷袭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快手一刀’,而且还杀了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他的女人,一个令人敬佩,从未涉世的女人。。。。。。做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也是你恶贯满盈,该遭报应。”
按说无论用任何方法,能杀掉像胡杀这样的江湖黑道巨枭,不只是件露脸的事,也是件荣幸的事,因为江湖中成名最快的方法,就是能杀掉一个像胡杀这样的人,而像胡杀这样区区可数的名人,江湖中已不太多,就如同能够杀掉“快手一刀”王憨必定成名是一样的道理,也就是说借着名人的光环,踩在名人的头上,更会凸显出自己的高大与耀眼。
弥勒吴此时可没有一点兴奋和高兴的样子,不仅如此,而且他在对胡杀说话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悲痛,痛得眼睛已红,红锝即将落泪。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能杀掉一百个向胡杀这样的名恶人,也无法换回一个贤淑善良对王憨如此钟情的皇甫玉梅。
弥勒吴一生对人从不偷袭,虽然他经常用过突袭,但那都是在与人面对面的情况下抢先出手而已,而现在他对胡杀会如此做,完全是他恨极了胡杀的作为,达到难以复加的地步,心说,彼能事而我乃不能是?故才以其人之道,而治其人之身。
他虽然只和皇甫玉梅相处了短短的时间,但他对她的认识已相当透彻,不只是因为她救过他的命,而是她本人就是个能让人一眼望穿的女人。她心地纯洁,没有心机,她对世人没有恨,只有爱,她不隐瞒自己的感情,像她这样朴实无华,单纯无邪的女人,世上能有几人呢?
他早已想过,假如有一天待风平浪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自己非得好好调侃调侃王憨和她这段可爱、可敬、又可笑的非凡的感情不可,甚至他已准备编一首自己最拿手的“莲花落”、“数来宝”来糗糗王憨和她皇甫玉梅。
然而在其胡杀的那一拐的偷袭之下,皇甫玉梅为护王憨什么都完了,使他弥勒吴连报她救命之恩的机会,也都随着那凶残的一拐而失去,他是怎么不痛心?他又怎么不忿恨?尤其是王憨临走时的那一瞥里,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看出来王憨是多么的无可奈何与伤心惨目。
大丈夫有仇当报,有恩必还,弥勒吴知道王憨会回来,会讨回一切,但那终究是以后的事,何况在悟明、悟灵表明了“讨教”二字后,他更知道,自己要想生离此地已不可能。因为据他所知,此两个少林高僧手底下已经挫败了许多比自己有名和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
既然不能全身而退,何不死得英烈,死得豪情悲壮呢?弥勒吴大义凛然,豪情满怀,已抱定了必死之心,因此他才肆无忌惮的敢满嘴“******”、“妈的蛋”,他才瞅准时机,一举把其胡杀钉成了个“刺猬”。他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理——毕竟这是每个将死的人所有的共同的心理。若人这样想,必定困兽犹斗,感到在去往的黄泉路上,能找作伴的,当然不会觉得孤独凄凉。
弥勒吴回转身,气宇沉稳地走到悟明的面前站定,现出了弥勒佛的笑容,他打开扇子消遥的轻轻地扇着,平静地说:“累你久等了。”
悟明任是看破红尘,却看不透弥勒吴,道声“阿弥陀佛!”只说出两个字:“哪里。”
弥勒吴道:“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开始你说的‘讨教’了?”
“随便。”悟明也只能说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