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浑身抽搐的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全身是泥浆,嘴巴微张。
它冲过来的速度很快,雾里花也没看清楚。
在血玉的呐喊下只能随手握住什么就劈了上去。
结果就是正中它的脑袋,让它当场抽搐翘了辫子。
而凑巧的是她刚误伤了大黑狗不到三分钟,一群雾家长辈就气冲冲的从厅堂赶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是她大伯毫无压抑的怒吼声。
一群人围了过来。
她手里握着木棍,大黑狗一动不动的躺在她身前,饶是有一百张嘴,也只能承认狗是她打死的。
雾里花还是苍白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声,“这狗突然朝我冲过来,我就随手拿了木棍赶它,没想到就打到它的头了”。
因为没啥力气,出口的声音有些小,这无疑给其他人的感觉就是典型的心虚了。
“大哥,快看,黑子嘴里的不就是婶娘屋里丢失的那块玉吗?”
一个雾里花叫不出名字的长辈惊讶一声出了口,紧接着就是人群沸腾的猜疑声、责备声扑面而来。
“这孩子,怎么就瞅准了这块玉佩”。
“黑子可是陪着婶娘快十年的老狗了,也下得了手,小小年纪,真是心狠呐!”
“别说了,孩子都说了是黑子扑腾过去她才动手的。。。。。。”
“二嫂,这你也信呐!我看是这孩子拿了这块玉佩,黑子不允,才被打死的吧,你们也不想想,这玉佩是放在婶娘屋里头的,黑子是咱们村出了名的忠犬,它能让别人拿走吗?”
原来这群人急匆匆的赶来,是屋里丢了东西。
貌似这东西还正不偏不倚的在狗的嘴里。
这狗一棍子被她送上了西天,还真的是有些说不清了。
围着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越说越大,也越来越离谱。
“都闭嘴!”
雾里花看着这一群所谓的亲戚竟然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胡说八道,直接怒火中烧。
“我再说一遍,是它冲过来的,我是正当防卫”。
“把狗打死了确实不对,但是我和你们口中说的玉佩没有任何关系”。
雾里花平时在老家很少和长辈热聊,因为村里都讲方言,她已经说惯了普通话,用方言讲话的时候就像福冈一郎说中文,十分蹩脚。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孩子竟然恶狠狠的叫他们闭嘴,一群人声音倒是小了下去,最后都闭了口。
那个被叫做二嫂的女人出来打了圆场,“大哥,这孩子确实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来厨房肯定是来找吃的,这玉佩估计是黑子自己叼了出来,刚好碰到了这孩子”。
一群人里面只有她说了句实话,但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
雾里花的大伯在人群中脸色有些难看,家族里排行他最大,因此打理着族中的一切事务,为人刻板,严肃。
他见雾里花眼神凶狠,满脸不甘,还对一群长辈出言不逊,顿时也来了脾气。
他先是从黑子嘴里将他们说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在手里摩擦了几下,接着将它小心翼翼的用帛布包好,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这玉佩,是不是你拿的!”,明显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不是我拿的,我没去过奶奶房间,也不知道这玉佩放在哪里,而且我也不稀罕”,雾里花回的理直气壮。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要以为你是女娃我就不会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