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纬国特返苏州,专程接应母亲飞往台湾,同时,他还准备将心爱的根妹也一起带走。
到达蔡贞坊7号,已是午夜时分。
姚阿巧一见儿子那神色慌乱的样子,心里便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果然,纬国来不及擦洗风尘,便开口说道:
&ldo;姆妈,快跟我走吧,飞机在青阳田等着呢。&rdo;
&ldo;走?去哪里?&rdo;
&ldo;台湾。&rdo;
&ldo;台湾?&rdo;
&ldo;姆妈,你老就别问了,反正是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爹爹也要去哪里的。快叫阿妈们收拾东西吧。&rdo;
姚阿巧闻言,哪敢怠慢,一边儿子暂时休息,一边忙着张罗去了。飞行团长候胖子则顾不上休息,忙着又驾起吉普车,亲自去接他的薛小姐了。
&ldo;候兄,快点,3点30分,准时起飞!&rdo;蒋纬国朝无头苍蝇一般远去的候胖子喊道。
&ldo;明白。&rdo;一阵引擎的轰鸣声,淹没了候胖子的应话声。
蒋纬国略一踌躇,一把将母亲拉到一边,迟疑道:&ldo;姆妈,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rdo;
&ldo;啥事体?&rdo;
&ldo;我想把根妹一起带走。&rdo;
姚阿巧冷冷地注视着儿子:&ldo;你真想娶她?&rdo;
&ldo;是的。姆妈,我早就下决心了。&rdo;
&ldo;晚了,根妹已回乡下去了。&rdo;
&ldo;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不会回来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是我辞了她。&rdo;
&ldo;什么时候走的?&rdo;蒋纬国有些失态地猛地一把抓住姆妈的胳膊。
&ldo;有几天了。&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早不辞晚不辞,偏在这个时候辞掉她?&rdo;
&ldo;纬国,你冷静些。&rdo;姚阿巧生气了,平生头一次那么严厉地瞪着儿子,&ldo;因为我不同意你与她的事。&rdo;
蒋纬国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绝望地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母亲,眼圈顿时潮红了起来。他张开十指,胡乱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