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一笑。此时的李维亚早已跑去和一些前来赏画的游戏玩家交流,只余下我们俩人。
她又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道:“你和他……”
“我们是朋友。”我不假思索的说。
她轻轻摇头:“你知道我指的不是他。”
我的心一颤,脸上却故作镇定,“那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轻叹了一声,却眸光投向墙壁上的画作,“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身边的人是你,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我的心陡然沉沉,坠得很深很深,却听见自己嘴上道:“他身边的人是谁,我想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了。”
这样的对话让我倍感凄然。在别人的故事里,在电视剧的剧情里,重复上演着前任对前任这样的对白。可是,当自己身处其中,才能在那无奈里咀嚼出那一抹苦涩。
也许同是前任的缘故,我俩居然难得的聊到了一起。
她柔声低语:“我这人不喜欢道人长短。可对于那个女人,我始终生不出好感来。我们都是那种环境出来的孩子,可是她的做法,经常让我大惑不解。”
我表示疑惑,却又识趣地没多问,只听她道:“你以后会看得到的。”
瞥见她眼角里淡淡的忧伤,我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压在心底三年多的那个疑问:“你既然心里不好受,当年为何会离开他?”
十几年的爱情纠葛,始终放不下,是爱有多深吗?当年到底是怎样的隔阂,导致他们分道扬镳?
她面露凄然,随即苦涩一笑:“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意外,你会相信吗?”
我愣在了原地。因为意外导致分道扬镳?那她踢了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待到僻静处,她突然自言自语:“他当时据说伤得不轻,被洛家的人嘲笑了很久。也不知现在痊愈了没。”
我的心怦然一跳,顿时又脸颊燥热。当时伤得不轻,但后来渐愈了不少,至少在很多时候,还是可以重整男人雄风。
这话我自然不便说出,只是顿觉五味杂陈,心疼、悲伤、迷惘绞扭到一团。
从前那么多次的水乳交融,如今,真的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袁秀成忽而回头凝望着我,面露伤感:“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她,可这辈子,我是没法偿还这笔债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发出一声喟叹。
这时候,一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快步走上来。“袁老师,您的电话,像是陆先生。”
她脸色一凉,一副淡漠的神色接过电话,对我说“失陪一下”便转身走向外头。
我望着她纤纤倩影渐行远去,心头胀满各种情绪。
她和陆敏维持这样的婚姻,似乎不幸福。我看过她从前的画作,张扬里掩饰不住的洒脱。这样一位心性豁达的女子,为何要将自己陷在这样的婚姻,为何不洒脱跳出那样的牢笼?
还有,她和陆敏,没有孩子吧?如果是,那大家族的陆家,就能容忍这样的媳妇?
……
对现在的国人而言,五月除了有劳动节、青年节,还有“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