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你为朕吃醋。”
一吻落在眉心,沈肆将她整个身子都禁锢在了池子边,脊背紧紧靠着冰冷的木板,她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
她再也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耳畔处只有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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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琉姝醒过来时,身旁依然没了沈肆的身影,她掀开薄衾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不由想骂他混蛋。
□□与胸部红了一片,背部更是不必说,她蹙了蹙眉,心想下次定然不能允着他胡闹了。
早膳是满满陪她一起用的。
谢满满如今由太傅教导功课,不仅学习诗书礼仪,还有骑射,不似在盛康那样清闲,是以母子二人近来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光。
更何况沈肆颁布了召令,满满如今已是云晟的太子,身份尊贵,功课方面自然不可怠慢。
用完膳后,满满便离开了这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经过那一次失踪后,满满性格成熟稳重了许多。
谢琉姝叹了口气,她既希望满满能无忧无虑长大,又希望他有些自保的本领,但生在皇家,便注定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几日,雨丝时有时无,空气潮湿闷热,谢琉姝待在琉璃殿里未曾出去。
她听闻姮安生病了,华安宫里日日有太医前去请脉,最终却诊断不出是何症状。
消息传到琉璃殿里,谢琉姝觉得有些意外,她记得那日见到姮安时,她便是一副恹恹模样,与五年前骄矜明艳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原本以为,是这些年的不容易磋磨了她,没成想,竟是身子出了问题。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派人送了些补品过去,表示慰问。
不管怎么说,姮安还是贵妃,她作为中宫皇后,有理由给她送东西。
华安宫。
一股浓重的药香传出大殿,室内一声一声咳嗽声让人听了心惊。
“娘娘,药熬好了,快些趁热服下吧。”
婢女从殿外小跑进来,手里端着盛着一碗漆黑浓稠的药汁。
姮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乌发半垂,面色苍白,那双明艳的眼眸此刻变得灰淡无光,她用帕子捂着唇咳了一声,而后道:“今日皇兄有送来信吗?”
婢女眼眸微闪,低头用勺子搅了搅药汁,而后,摇了摇头。
“娘娘别灰心,君上定然是牵挂着您的。”
姮安眼底闪过一丝凉意,唇边勾起一抹自嘲。
牵挂?
若真的是牵挂,怎会让她在这里五年,若不是为了他能顺利登基,她又何至于牺牲终身幸福,沈肆从来不爱她,他对她冷淡至极。
她曾经不死心的想要勾引他,最终换来的却是彻底厌弃。
自此后,她在这深宫里,再也没了倚靠。
本以为皇兄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岂料五年前一别,他登基成为月夷的王上,却全然不管她这个妹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