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泽吼了一句,然后又对着后面跟着的花家人吼了一句,“还不快去准备!”
花家人一哄而散。
席炎冷眼看着他们,沉默不语。
席慕烟凑上去传音道:“哥哥你不担心他们做手脚?”
“不担心,就怕他们不敢做手脚,不然怎么收拾掉他们。”席炎抬手用袖子挡住嘴巴,跟席慕烟眨了眨眼睛。
咦?
席慕烟跟着众人走到唯一一处完好的建筑之前,扯了扯席炎的袖子,“你的意思是此处还有那些炼狱的人?”
席炎没有回答,因为此时在大家眼前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厅正中央的主位上,坐了一个黑衣人。
他一身紧身夜行服,头发高高的束起,腰间挂着一柄剑,懒懒的看着众人。
“你们的速度真是令我吃惊。”黑衣人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旁边桌子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对着众人一摆手,“都站着干嘛,坐啊。”
花文泽沉着脸,那张属于他的主位被别人给坐着呢。
席炎倒是不在意,转身挑了张椅子坐下,裴亚青和席慕烟有样学样,坐在席炎下首。
基本上花都内的人都碍于花文泽的面子没有动,而外来的修士倒是有几个坐下的。
黑衣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他身后站着的黑衣青年面无表情的一拍手,便有许多穿着轻薄衣服的侍女端着热茶上来。
席慕烟好奇的观察了一下,这些女子几乎都是明眸皓齿的美人儿,其中有一个看见席慕烟看她,还抬起头脆生生的一笑,多少有些烟视媚行的模样。
裴亚青拉了她一下,“别看了,这些女子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嗯?她们现在不就是在招待客人吗?又看了裴亚青一眼,他脸色那略显尴尬的神色让席慕烟突然悟了,原来是那种招待啊。
花文泽老脸一沉,“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此出现?”
“我?”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是谁不重要,今天我来呢,就是想跟你们谈个生意。”
花文泽哼了一声,“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有什么生意可谈!”
黑衣人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花家跟我们也是合作伙伴了,怎么能如此没有礼数?”他抬起手,后面的黑衣青年连忙递上一个小册子。
“这里面呢,就是我们交易的账本,要不要大家一起来瞧瞧?”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在场的也都不是三岁小孩,这会儿也都反应过来,先前拦住花文泽跟席炎动手的那个斯文中年人面色有些难看的扭头道:“花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文泽怒吼一声:“我怎么知道?花妙衣,你过来!”
“你爹到底搞的什么幺蛾子,怎么不管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你也不劝着点!”唾沫星子喷到脸上,花妙衣默默的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寒声道:“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他,我什么时候插手过家里的事情?再说,您认为我会劝他吗,能劝的了吗?那也是您的儿子。”
花文泽大概没想到花妙衣会顶嘴,一时下不来台,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花妙衣这话说得也确实够狠,花镜前都已经连渣都不剩了,要怎么去问他?
众人此时心里也有了些谱,看来席炎说得那事儿八成是真的了,而那个孩子就是花妙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