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亭看了眼手表,
&ldo;现在七点半,你就吹到十一点就行了。&rdo;
就知道他没那么大气量!
白成音绝望的将纱布盖在脸上,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问道,
&ldo;要不中途出去个半小时透透气。&rdo;
陈辞亭眼睛也不抬一下,云淡风轻的回答,
&ldo;不行。&rdo;
她又更加的端正了自己说话的态度,
&ldo;那要不你中途出去透透气?&rdo;
陈辞亭加重手上力度,对着白成音突然一笑,
&ldo;放心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rdo;
先是被这难得一见的笑容震住了半晌,不过瞬间便觉得明媚的天空突然就黑了下来,吹纱布吹三个半小时,先不说头晕的问题,这跑了十圈还没好的腿可是会彻底废了。
本来白成音想着他要是出去散个步,喝个水,吃个饭,和其他老师稍微闲聊一下什么的,自己就可以稍微放水,结果他真的很是敬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硬生生弹了四个半小时。
只是中途还发生过以下对话。
&ldo;我可以坐着吗?&rdo;
&ldo;不行。&rdo;
&ldo;我想喝水,我去小卖部买水你要吗?&rdo;
陈辞亭用目光示意琴房角落,
&ldo;后面好几箱,昨天送来的。&rdo;
&ldo;去选吧。&rdo;
白成音向来是愈挫愈勇,于是拿出杀手锏,
&ldo;师父我想去下洗手间。&rdo;
陈辞亭这下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但就在白成音第五次要求要再去一次厕所时。
陈辞亭抬头看向她,眼睛里全是关心的对着她说道,
&ldo;再去的话,我带你去市医院,问问医生考虑要不要替你换个肾。&rdo;
白成音吓得收回了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爪子,重新站回原位,默默的吹起了纱布。
她待会儿必须集结自己的三军,把陈辞亭在黑夜之中抓住,丢进长江或者黄河,让他去歌颂伟大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