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场深刻的自我批判之后,蔡俊凡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面色也不那么难看了。他见老师一走,迫不及待地告诉黄河:“我刚刚看到纸条了,上面画了好多爱心,就是字太小,我没看清。”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主要人物的月考分数,昨天晚上算了好久。
祝遥椎123+25+137+103388
杨宇118+20+116+99353
柳梧栖115+195+115+963455
张宣117+18+120+101356
黄河125+22+88+102337
白肖122+22+134+105383
蔡俊凡113+15+79+95302
周向前111+18+91+94314
邱雅琪122+21+124+108375
李振120+20+129+104373
童豪118+16+112+90336
☆、八班的嘲讽
陈华笑得腮帮子疼,他一巴掌拍到蔡俊凡肩膀上,拍得蔡俊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两人一阵拉扯,扭打在一团,最后以黄河倒在蔡俊凡的桌子上结尾。黄河喘着气问他:“老哥,你这次数学怎么考得这么差?”
“告诉你一个秘密。”蔡俊凡冲黄河招招手,然后在他耳边悄声说,“其实我这一个月的课基本都没有听,全在发呆。”
黄河倒抽了一口凉气,缓缓竖起大拇指:“牛披!”
这时,赵雯丽从后门进来,大声宣布:“安静!刚才唐老师要我告诉大家,晚自习从学号为一号开始依次去他办公室,他想找每个人谈一谈!”
刚恢复了点精神的蔡俊凡又蔫了。
办公室里,唐昱才被几个副校训了一下午,回来还没喝上一口水,就见说好要去上课的俞老师不知为何怒气冲冲地回来了。虽然十分摸不着头脑,但唐昱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么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就根本不可能有空闲了。
就算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惹怒俞老师的,肯定是班里那群小孩,再加上刚到手的月考成绩,机智的唐老师脱口而出:“俞老师你放心,今天晚自习我会一个一个找他们谈话!”
正巧俞老师那个课代表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唐昱连忙叫住小姑娘,一字一顿地说:“让班里的人在今天晚自习,从学号为1的人开始,到我办公室。”
又有谈话又有杯子,俞老师很满意。她的气很快就消了,从赵雯丽的手上接过杯子,小声道了谢,然后开开心心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在打过一遍上课铃之后,七班教室里落针可闻。在众人看似认真写题,实则一个个都在暗中观察的紧张气氛之中,一号选手出发了。这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姑娘,这次考得还可以,所以她去的快,回来得也快。
“没什么,唐老师就是问了我几个问题······嗯嗯嗯······真没发火,是笑着的······”她是这样回答那些瞬间围上来打听消息的人的。
一中每个班的学号都是打乱了随机排的,一般女生排完了才轮到男生。但不知道为什么,黄河的学号是八,所以每次大的校园活动,他都会被分到女生那一堆里去,再满脸怨念地由唐老师手动挑出来。
在黄河短暂的人生中,从没有哪一天会像现在这样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惜想要反抗黑暗现实的万丈豪情被七号女生一句轻飘飘的“唐老师让你带着数学试卷去找他”给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他哆哆嗦嗦地拎起试卷一角,深吸一口气,满眼充斥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
除了更慌乱的蔡俊凡以外,并没有人理他,黄河在仅凭自己一人所营造出来的悲壮气氛中,离开了教室。
像个英雄。
蔡俊凡举起放在一旁的保温杯,为他举杯——干了这杯枸杞菊花茶!兄弟,一路走好!
虽然昨天还在考试,但该上的课是一点也不会被落下。今天的数学课刚刚把不等式开了一个头,内容不算特别难,等祝遥椎的数学作业做完,离下课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他抬头看了一眼,学号是二十八的那个女生刚刚从前门进来。
所以黄河怎么还没回来?是被唐老师骂到想不开跑去跳楼了吗?
算了,跳就跳吧,反正有与我何关呢?这样想着,祝遥椎在作业本上趴下,准备趁机养一养神。但不知怎得,今天的作业本趴起来特别难受,一点儿也不平整,还会不停的朝两边晃。他索性把本子一和放在旁边,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
唉,黄河要是真的跳楼了,唐老师可怎么办?所以我还是去办公室确认一下吧。
我可真难。
祝遥椎是在楼道那里撞上黄河的,巧的是,八班教室就在楼道附近。八班是个文科史地班,数学平均分常年在文科班第三和第四之间徘徊,班里的同学们学习极其卖力,几乎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上个月的趣味运动会上,七班和八班的场地正好挨在一起,于是七班同学有幸见到了八班的班主任——江湖人称洗脑王的丁老师。
关于丁老师,学校里有很多他的传说。听说他原本是教政治的,后来因为脾气太暴躁并且言辞过激而被校长调去教地理。还好丁老师并不在乎自己教得是什么,反正不论是政治还是地理该暴躁还是暴躁、该过激还是过激。
但是这个丁老师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而且他记不住学生的脸,所以经常有他的学生上午才被骂过,下午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挨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