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逗你好玩。”
沈司呈轻轻地开口,一贯深沉的嗓音中带着欢喜与得意。
“哥。”
这些笑意却未蔓及眼底,黑沉眸子如同暗中蓄势待发的凶兽,盯着面前青色的修长身材。
“如果你要与我同住一屋你直说,何必这样。”
作为现在人,江倦自然不拘泥于这些小节。
垂眸看着外裳上帮沈司呈擦血沾染上的赤红血点,江倦眉心渐蹙。
“沈司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同你住一屋。”
沈司呈嘴角微微上扬,故意放软声音,果然看到他眉头舒展。
故意吐血,故意承认,还有那一声哥,一切让他不会多心。
反而会认为自己是故意引起他注意,渴望关怀,以后只会同自己更加亲近。
“沈司呈,你还有什么地方疼么。”
江倦边说边脱下青色锦服,泛黄烛光照耀下,金线秀成的五瓣玉兰低调奢侈。
“没有。”
沈司呈声音低沉,说完偏过头不想再看。
有些人,生来就能让别人道心不稳。
“那我吹蜡烛了,早点休息。”
“明天其他宗门的人陆续抵达,你我行事都要小心为上。”
房间内霎时陷入黑暗,江倦靠着枕头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江倦似乎听到一句温柔而低沉的声音,贴着耳畔,如诉衷肠。
“江倦。”
第二日早晨沈司呈正在江倦床前打量,单手支腮眼底冷冰,用另一只手捏着江倦鼻子。
引的江倦呢喃一声。
江倦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桃花眼中仿佛有一层淡淡雾气,迷蒙而魅惑。
“起床了,我带你去逛逛朔月花溪。”沈司呈放开手,嘴角浅笑,语气柔和。
“你又要干嘛?”江倦擒住他手腕,眸色黑沉,有几分微愠。
为保险起见,这几日商讨会期间,肯定不能让沈司呈外出露面。
等众人散去,届时再多逗留几日,沈司呈到时候怎么乱逛都比现在安全。
“沈氏祠堂中的海棠树要被砍了。”
沈司呈低头叹息,声音嘶哑,“我今早亲耳听到江宗主说。”
江倦放开沈司呈手腕,连忙从床上起身,半响才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沈司呈。”
“海棠树由第一任家主种下的,百年沧桑不倒。如今却要被他们随意砍伐,用来践踏沈氏荣光。”
江倦紧紧箍住沈司呈肩膀,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沈司呈,只要你够强。我们以后再种两棵,三棵,数百棵,数千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