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那么便宜的事。房门被砰地一声,踹了开来。烈天问怒发冲冠,挟着惊人的狂风暴雨大步迈入。显然小楼那一把蚀骨散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
&ldo;大老奸?&rdo;小楼慌乱地冲口叫出。
你有胆量再说一次。他锐利的眼光瞪向小楼,很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立于她身后的维绢。
跟女人计较算什么英雄好汉?华仲阳将小楼拉到一旁,挺身伫立在烈天问面前。有本事冲着我来好了!呵!小楼喜地发现,他竟然长得和烈天问一般魁伟了。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些。
&ldo;你这是和尊长讲话的态度?烈天问快气炸了,这票毛头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ldo;你配当我的师父吗?华仲阳垂下眼睫,讥刺地睨着他。两年来你教了我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底下有哪个师父会处心积虑的毁掉自己的徒儿?
&ldo;我……那是因为要惩罚你,和-…考验你。他没说谎,私心里,他也的确想过要教他几招,不过真的只有几招。
不必圆谎了,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仲郎,我们休掉他,不要再跟他罗嗦了。小楼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
笑话,这世上哪有徒弟休掉师父的。
我们这就休给你看,怎样?不但要休掉你,而且要公告周知,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你的心肠有多坏,手段有多卑鄙。
&ldo;你太放肆了。烈天问一拳既出,跟着又是一掌。
住手。华仲阳立即挥臂阻挡。七百多个日子以来,他从未施展过任何武艺,此刻一摆开架式即不同凡响,令烈天问大为惊疑。
你这是……他的一招一式,乍看像出自他昆仑派,但仔细一瞧,又似乎不像。
这是我在梅江跟武馆的老师父学的。华仲阳运掌极快,脚步的移动更是变幻莫测。他将原来所学,和秘笈中的精髓合而为一,自创成另一种招式,烈天问陡然间自是瞧不出端倪。
哼,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两人瞬间跃出门外,在庭院里连续交手百余招。华仲阳尽管熟记经书中的每个要诀,但毕竟功力不足,渐渐地已屈居下风。
小楼见苗头不对,赶紧朗声道:好丢脸的师父,不教而杀谓之虐。大家快来看哦,师父要杀弟子喽,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ldo;你给我闭嘴,我几时说要杀他来着?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ldo;无所渭啦,反正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难怪你不敢教徒弟,怕泄了底,没脸见人哦。小楼把维绢也拉出来助阵。维绢,咱们来赌谁会赢?
当然是烈师父喽。他藏私,什么也没教给表哥还动粗。可耻!维绢很上道地和小楼一搭一唱。我想他给仲郎的那些秘笈一定全是胡说八道,难怪半点也派不上用场,否则以仲郎天纵英才,即使不能学个十成十,至少也能体会出七、八成。
&ldo;就是啊,有这样的师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你们两个统统给我闭嘴!烈大问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心烦气躁。我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分明是华仲阳资质差,领悟性不够,才无法窥出堂奥。
他分神说话时,华仲阳觑了个空,使出一记秋寒冬雪,令他连跌了三、四步,不禁火上添油,更为恼怒。
算了,表姐,不要跟他争辩了。维绢道。横竖咱们又没看进秘笈,内容如何全由他瞎编臭盖,说不赢他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