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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半年前,继皇后和吴妃还有着表面平衡,现,这表面平衡却已经消失了,主要还是因为继皇后对吴妃敌意。
跟明德帝觉得某些事情自己所有儿子都有一样嫌疑不同,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过齐文浩,当然容易确定敌人。
接连发生几桩事情,齐文浩并不怀疑齐文宇,因为齐文宇也是受害者,因为齐文宇没有那样能力,这样情况下,他自然就怀疑起了已经抱成一团三皇子和五皇子。
而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已经朝堂上有了一定势力三皇子,自然也比五皇子有大嫌疑。
原本非常和气几位皇子,如今已经剑拔弩张起来,后宫自然也就不像以前一样平静,对此,骆寻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继皇后有捧自己打压三皇子妃打算,这点骆寻瑶再清楚不过,也决定好好配合,骆家早就已经站到了大皇子这边,这时候她要是不摆出个姿态来,恐怕只会两头不讨好。
骆寻瑶一大早就进了宫,却并不是去早,她到时候,继皇后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了。
除了后宫妃嫔以外,跟继皇后为亲近安心公主、先皇后所出长公主安成,以及康妃所出四公主安平也都已经了。
骆寻瑶跟安心公主常有接触,却跟另外两位早已出嫁公主都不熟悉,只是见过面而已,而两位公主对她也淡淡——长公主安成跟丈夫不合,平日里除了吃斋念佛就是宠着自己唯一儿子,自然不可能对骆寻瑶有多热情,而四公主安平,她嫁给了丞相李正之孙,偏偏骆寻瑶父亲,如今正是李正女婿,两人有那么点关系,却比没关系让人尴尬。
进去行过礼之后,安心公主就把骆寻瑶拉到了自己旁边:“寻瑶,你过来坐,跟我好好说说话。”
“安心公主。”骆寻瑶笑着来到了安心公主身边。
“寻瑶,我们正说昨日三皇弟成亲事情,眼下三皇弟已经成亲了,要不了多久,就轮到四皇弟了。”安心公主笑道。
长公主之前一直静静地坐着,这时候突然却对着骆寻瑶笑了笑,又看向安心公主:“你整天就知道打趣骆小姐,如今恐怕先轮上不是四皇弟,而是五皇妹。”
“这倒也是,五皇妹也到了年纪了,听说吴妃近一直打听各家青年才俊,不过五皇妹脾气么,还是要找个忍了才行。”安心公主低声开口,她跟安成年纪相差不多,出嫁前两人也是好姐妹,只是如今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长公主淡淡地一笑:“这个谁又说得准?”
长公主一开始向骆寻瑶示了好,但很却又不说话了,又开始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过她这样行为大家到是都能理解。要知道,长公主作为明德帝喜爱女儿,先皇后留下唯一孩子,选驸马之时无比隆重,结果后她丈夫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这样一个女子,对某些话题自然也就不怎么喜欢。
明德帝其实也曾为自己这个女儿出过头,怎奈何齐朝驸马都只任虚职不掌实权,长公主又看儿子份上不愿意大闹,所以他能做也就是训斥对方罢了,训斥以后,长公主夫妇感情反而还差了……
渐渐地,明德帝也就不管这件事了,只是对长公主唯一孩子非常好,时常赏赐,愈发惯得那孩子无法无天。
安心公主对长公主表现不以为意,只是小声地跟骆寻瑶说起安乐公主事情来,骆寻瑶间或应上一声,安静地听着安心公主八卦所有可能成为安乐公主驸马人,果不其然,安乐公主上辈子第一位驸马就其中。
安乐公主当初跟莫婉蓉关系极好,她事情,骆寻瑶当然也知道不少,这位脾气暴躁公主,一开始有父亲护着后来有哥哥护着,日子过一点不差。她第一位驸马,是吏部尚书洪荣老来子洪展,安乐公主嫁给他之后,生育了一个女儿,两人关系却并不好,后来洪展因病去世,安乐公主立刻就招了第二位驸马,这第二位驸马是个模样俊美进士,对安乐公主言听计从,两人生活也算琴瑟和鸣。
那时候,京城男人对这位安乐公主都非常不屑,但不能否认是,有很多女人都很羡慕安乐公主,那段时间,甚至还有好几大家族年轻寡妇改嫁了……
安心公主正谈着安乐公主,吴妃和安乐公主就来到了这里,吴妃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安乐公主表情却并不愉,看到骆寻瑶以后,还瞪了骆寻瑶一眼。
“妹妹还真是心宽,也不着急见儿媳妇。”吴妃坐下以后,继皇后立刻就道,吴妃已经是来晚那个了。
“姐姐说笑了,我哪可能不着急?都恨不得去宫门口等着了。”吴妃笑盈盈地开口,这些日子继皇后多有打压,她却从不动怒。
吴妃差不多就是掐着点过来,她和安乐公主刚坐定,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就来了,也许是忙了两天缘故,两人脸色都算不上好,想想也是,他们不到午夜估计也没机会歇下,今天一大早却又要马上进宫请安……当然,这样日子骆寻瑶以后少不得也要遇上一回。
虽说继皇后将自己叫进了宫,一副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模样,不过骆寻瑶也有自知之明,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一来,就很告退了,让宫女带着她去了外头。
她选择很正确,因为明德帝一下朝就来了这里,她要是继续呆里头,就是不识趣了。
继皇后宫殿里种了各色花卉,如今菊花就开非常艳丽,骆寻瑶宫女带领下找了个地方坐下以后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有些尖细声音:“骆小姐。”
“贺公公。”看到贺喜,骆寻瑶满脸惊讶,她也没有去掩饰自己脸上惊讶。
“骆小姐,老奴是有事情要问你呢。”贺喜笑了笑,笑容却做不到跟以往一样无懈可击。他已经让人去查了骆家铺子,那里买回来不少东西对他来说都非常熟悉,他本想找机会先去齐文宇那里旁敲侧击一下,但听说骆寻瑶进宫了以后,却有些等不及了。
“贺公公要问什么?”骆寻瑶惊讶地问道,心里也有些打鼓,贺喜很多时候就是代表明德帝,他来问自己,差不多也是明德帝来问自己了吧?
“听说骆小姐对保养之道颇有心得?”贺喜笑眯眯地,出乎骆寻瑶意料,他并未代表明德帝问什么,反而问了几个脸上干燥该如何保养问题。
骆寻瑶对贺喜了解不多,但单看外表,就能发现贺喜跟某些从小宫里长大太监不同,并没有太过女性化,可这样一个太监竟然问起了保养事情,这无疑让她感到了一丝违和。
莫寻瑶有些弄不清楚对方打算,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就说了几种,同时发现贺喜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骆小姐这些,是有人教?”贺喜压下了心头巨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