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花!
“嗨——”熟悉的嗓音从棒球帽下传出,带着几分凉薄的调侃。
徐睿文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林奚用闲着的那只手摘下棒球帽,任由长发散下来,微微抬起头来。
“老同学,刀子玩得不错呀。”她微微一笑,手上却发狠一抓,将老同学的脖颈抓出几个小坑来。
徐睿文喉头滚了滚,瞳孔猛缩:“林奚!”
“是我。”林奚用闲聊的语气说,“徐睿文,我们好歹同学一场,看来那些青春时光都虚度了呀,你看,上一次夜间相遇我没认出你来,这一次夜间相遇你没认出我来,这同学做得好没意思。”
徐睿文:“……”
林奚看着他笑,笑眯眯问:“你两次三番对我动刀子,是几个意思?”
徐睿文眸光闪闪:“我只是……例行巡逻,把你误认成了……”
认成了不明人物。
他想这样辩解,但——
“花?”林奚打断他,挑眉,“你把我误认成了花?”
林奚笑问:“镇上不见的那些花是被你杀害了?”
“不是!”徐睿文反驳得极快,“我没有!”
林奚忍不住笑出声:“噗,老同学,你不觉得事到如今,你再反驳没有什么意义?”
林奚收了笑,喊他:“现行犯——”
她道,“其实我并不想听你的辩驳,只想问问你——我们酒店客人茅薇的花还活着?”
她的确不想听徐睿文的废话,她今天做这一番伪装,就是为了钓徐睿文,事实上她也成功钓上了,证实了陈加乐的话。
陈加乐说徐睿文每夜都会出去杀花取乐,他看到过。
陈加乐说的是真的。
徐睿文就是个变态,读书时是个伪善的家伙,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长进,还是个可笑的伪善者。
啧。
林奚想起了自家酒店门口的那堆花瓣,想起了茅薇,她无法原谅有人在她的故乡做这样的事。
想到这,她手上用了些力,卡得徐睿文几乎呼吸不上来。
“还有,你给我说说看,老同学,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徐睿文沉默了,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在林奚心里已经被定罪,而且毫无翻案的可能性,所以他沉默了,不想说无用的话。
林奚意识到这一点,手上持续用力,有些恼怒地压低声线,喊:“徐睿文!”
徐睿文表情凉薄。
许久之后,他突然笑起来,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茅薇?”徐睿文大笑,“你说那个傻妞?噗,她的花早就被我弄死了,弄死了!可笑的是她还傻兮兮地每天跟着我找花,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