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真不孝,我真的得留下来多陪他们一段时间,而我却为了你,离开了他们。”孟思雨说着,红了眼圈。
“别这样,他们还有思颖。”夜墨寒轻轻地拍着孟思雨手。
回到申城后,时间过得很快,孟思雨和夜墨寒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夜墨寒全心地投入公司事务的处理,而孟思雨则在家里安心地相夫教子。
孟思雨每天不忘打个电话给凌太太,和父母聊聊天,安慰他们年老的心。在电话里,凌太太总是担心地说凌云峰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天不如一天了。
孟思雨心里为此很担心,想要单独回京城看父母,但是每每夜墨寒总是不同意。说要等到他有空的时候,再陪孟思雨一同回去。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天,孟思雨忙完手头上的事,正准备打电话给凌太太,手机就响起来了。孟思雨一看,是凌太太的,接起电话笑着说:“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心急,不等我打电话过去啊?”
“思雨啊,昨天晚上,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妹妹,还有子文讨论了好久,决定在下个月的十五,让子文和思颖结婚了。请帖还没写,我自然要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凌太太的话语里带着激动,但却听不出高兴,大概是她对陈子文这个女婿不甚满意吧。
“哦…。这么快就要结婚啊…。。”孟思雨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丝毫的高兴,反而是有点担忧地说。
“是啊,你爸爸说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心想着他们结婚了,他才好放心离开,如果思颖没结婚,他连死都不会安心的。”
“爸爸怎么这样瞎说,他会长命百岁的!”孟思雨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现在,思颖也开始学着管理公司了,前一段,子文辞了他的工作,也和思颖一起管理我们公司,目前看来,子文的能力还不错。思颖和子文算是接手了我们家的公司了吧,你爸爸看着公司经营的不错,也多少安心一点,本来,他对子文是十分不满意的,近来,看他的能力还不错,也就催着他们结婚了。”凌太太压低着嗓音说。
孟思雨听到听到凌太太说陈子文也接手了公司,心里一阵发虚,感到有些害怕。
隔着电话那头的凌太太似乎感受到了孟思雨的情绪变化,赶紧说:“不过,思雨,你放心,虽然目前是思颖和子文管理着公司,那是因为他们就住在家里,管理起来方便。你爸爸已经打算,等他们婚礼后,就立遗嘱,以后我们家的产业,你们姐俩一人一半的。”
孟思雨说:“不不不,妈妈,我的已经够了,都给思颖吧,我不用了。”
“我知道夜家家大业大,你和墨寒都不在乎我们家里的这点东西,墨寒又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男人。只是思雨,你从小被人抱走,吃了许多苦,这家里的一点点东西也算是给你补偿,让爸爸妈妈心里好受一些吧。”凌太太说着,也哽咽起来了。
孟思雨听见母亲哽咽了,心里更加伤感,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就这样,本来结婚是件喜事,但是凌太太和孟思雨却被伤感淹没了。
夜墨寒晚上回来,孟思雨把凌思颖和陈子文的婚讯告诉他,他沉吟了一下,说:“哦,我知道了。”没有恭喜,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孟思雨对于凌思颖的婚讯总感到心里闷闷的,其实,全家人都对陈子文不太满意。但是,因为凌思颖现在的脾气越发怪异,家里人也不敢向她说好说歹,而且,她现在这个脾气,还指望什么世家子弟会喜欢她呢?只有这个陈子文,忍受她的一切。
转眼间,凌思颖和陈子文的婚期就到了。孟思雨备了一个大红包,又专门去申城最大的珠宝店买了一件昂贵的翡翠摆件作为凌思颖和陈子文的结婚礼物。
带着小风,夜墨寒一家三口登上了北上的飞机。孟思雨依然是闷闷地看着舷窗外的天空,夜墨寒则是去履行一项义务似的,若不是为了孟思雨,他是绝对不会参加这场婚礼的。
那天晚上,凌思颖对他的“偷袭”还使得他心有余悸。虽然他并不害怕凌思颖,也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受到凌思颖的诱惑,但是,他害怕,凌思颖再这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万一被孟思雨撞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上次,和吴丽云的事,就是出于无奈,不敢告诉孟思雨,导致了她那么大的误会,离开了自己这么久,夜墨寒真的很害怕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只有小风一个人是最高兴的,她穿着妈妈给她买的漂亮的蓬蓬裙,像一个小公主一样,满心期待着看着婚礼那盛大的场景。
婚礼的场景果然很盛大,京城几乎所有商界举足轻重的人士都来了。陈子文在这些商界人士面前还不畏怯,他一个个地和他们握手交谈,并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邀请他们落座,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夜墨寒看到陈子文这个样子,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夜文天来了。当年,父亲和母亲结婚,是否也是这个样子的?
父亲作为贫寒人家出生的,但是却有才华的人,在婚礼上也是这样谈笑风生,侃侃而谈吧。
孟思雨和夜墨寒还注意到了在宴会厅的中央一桌酒席上,坐着一些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男人,和刻意打扮得很正式的女人。
“这是子文的父母和他的至亲。”凌太太把孟思雨和夜墨寒领到这张桌子前,介绍着。又对陈子文的家人说:“这是我大女儿和大女婿。”说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自豪。
陈子文的父母站起来和夜墨寒夫妇寒暄着,看得出,他们在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紧张,笑容很生硬。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贫富悬殊和阶层的差异。
所有凌家请来的宾客是非富即贵,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经济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