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孩感觉自己今天可真是奇遇连连,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间道理呢?
姬孩不知,奴隶时代就是存在着这样的法律悖论,贵族和平民、还有奴隶,虽然也都是一样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但是法律却规定——贵族的命要比平民和奴隶的命金贵了许多。
姬孩试探着问道:“那我做了你的奴隶后,你又会怎样处置我?”
那女子说道:“奴隶就是主人的物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姬孩问道:“你还是要杀了我,对吗?”
那女子说道:“你一个人可以杀死我三个人,我只会将三个人要干的活儿安排给你一个人干,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难道会平白无故的就自己打碎自己的用具吗?”
姬孩越听越觉的那女子说话没谱,也就懒得再在这里磨蹭时间了,他此刻想要转身就走。但是他觉得自己内心里也还是有话要说的,真是不吐不快。
于是姬孩就说道:“我也想告诉你我的看法。我是父母所生,天地所养,你所说的什么贵族老爷、部落首领的,又与我何干?符合道义了,便人人皆可与之同游,有违道义了,任什么自命的首领酋长,我也都是一概的不买账。天宽地阔,哪里不可以安身立命?若没有了逍遥自在,那作为人活着还会有什么意义?我听不明白你所说的话,我只知道这死在地上的三个人是咎由自取,我的良心告诉我,我毫无必要对你做出什么赔偿,我对杀死这三个人也毫无一丝的愧疚感。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该不会不让我离开这里吧?”
那女子听姬孩如此说,也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没有管束无法无天的人,她心想——这个人或许也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于是便说道:“我是西戎部的公主木格那贞,刚才我的鹦鹉衔走了我的翡翠玉佩,我的侍从是到这个方向来寻找我的玉佩的,不想却被你用残忍的手段给杀死了,按照当今天下所通行的律条,你本来是只有做了我的奴隶,才能够赎过自己的罪恶的,这样你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的家人。但是······”说到这里,木格那贞停了下来,看了看姬孩的反应。
姬孩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当他听说那鹦鹉所衔玉佩,是这个什么公主木格那贞的东西,于是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玉佩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我正好捡到了一块玉佩,你看是不是这个,如果是,就请拿回去吧。”
还没等姬孩说完,木格那贞就过来一把拿过了玉佩,并发话道:“正是为了这个玉佩,才会有你杀死我侍从的事情发生,这就是罪证,要不是你拿着我的玉佩不肯归还,他们又怎么会要伤害你呢?”
听了这话,姬孩的心里可真是感觉又好笑又好气,笑的是,面前的这位什么公主也真是太自作聪明了;气的是,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木格那贞又发话道:“现在,为了你所犯下的罪恶,你应该跪下来,跪在我的面前,对天发誓说,你愿意做我的奴隶,以此来赔偿我的损失。一个低等级的人,面对贵族,就天经地义地应该是这个样子。”
姬孩不禁仰天大笑,笑罢说道:“我生人世间,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祖宗,跪有德恩师。就算是我们周人的君长,若是那无德无能之辈,我也不屑于一拜,又何况是你一个什么异族的公主,焉能要我下跪?”说完就轻蔑地笑了。
木格那贞则说道:“我的人被你给杀死了,你本来完全可以制服他们,而不是杀死他们,就冲这一点,你也应该对我做出赔偿。”
姬孩问道:“那你要我赔什么?”
木格那贞说道:“你杀死了我三个人,就得按照我的意愿为我做成三件事。”
姬孩问道:“是哪三件事?”
木格那贞说道:“该要你去做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姬孩感到了不可思议,如此的交易原则,难道就是一个奴隶主的做派吗?于是就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必需答应!”木格那贞严厉而生气地大声说道。
姬孩看到她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开始有泪水在转动了,姬孩不由得就有些心软。想了想便说道:“我只能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因为是你的人要伤害我在先,而且你要我为你做的事,还必须是不能够违背道义的。”
木格那贞问道:“你所说的道义指的是什么?”
姬孩回答道:“就是不能够有违我的良心而要我去无故害人。”
木格那贞说道:“可以,现在你敢和我击掌明誓吗?”
姬孩想了想,说道:“只要是不违背道义,有何不敢?”
于是那木格那贞便说道:“要明誓就得说出自己的姓名啊。”
姬孩说道:“我是周部族召平地方的姬孩。”
木格那贞说道:“好!召平周人姬孩,不要忘了,你今天立誓要为我木格那贞做一件事,只待我木格那贞有所要求之时,你姬孩就必须为我去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有反悔,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就算活着,良心也要时时刻刻经受谴责和煎熬。”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并注视着姬孩的眼睛。
姬孩闻听木格那贞如此发誓,突然间就感觉自己是上当了,天知道这个木格那贞将来会要自己去为她做什么事呢?但是被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这样大义凛然地给逼迫到角落里了,姬孩的好胜心战胜了自己的理智,他为了自己的尊严,或者说是虚荣,也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并说道:“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不违背我心中的道义,我可以为你去做成一件事。”
木格那贞举起的手掌停在了空中,问道:“你的道义就是不杀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