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卖吃食的老汉唉声叹气道:&ldo;阎王爷怎么不收了这么个混账,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家里娶了四房老婆,全被他给弄死了,如今满伏羌城有女儿的人家避他都像避瘟神一样。
可那混账又是个有靠山的,坏事做尽逮着人家闺女,便是一通祸害,如今听说定了乡下人家的女儿,可惜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rdo;
白毓问老汉:&ldo;这人是谁?&rdo;
老汉没好气道:&ldo;还能是谁,伏羌城富绅徐来财的儿子徐旺财,老畜生下的小畜生呗。&rdo;
老汉絮絮叨叨,骂完了徐家八辈祖宗,白毓听的无聊,便往城门方向走去。
白毓逛完回到西门口,还是未见男人,一生气,牵着毛驴直接出了城门,往来路去了。
行到一座山脚下,忽然听到马蹄阵阵,回首张望,身后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有人骑马飞驰而来。
等马匹近身,白毓才看清楚来人。
萧梓墨跳下马,身后举止不凡的青年也赶忙跳下马,恭敬接过他手里的马缰,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萧梓墨走过去,从白毓手里接过绳子,说了声:&ldo;走吧&rdo;,便牵着毛驴径直往前走去。
白毓回头望了望远去的人影,再看看一脸淡然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偷眼打量男人的穿着,还是来时的衣物,白毓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装备倒挺齐全,说的好像来城里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来逛窑子,且穿成那般招摇过市。
哎!往常看他一脸清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原来也是个大猪蹄子。
两人紧赶慢赶,顶着满头星光,回了堡子。
白毓回到韩家,整理今日的收入,总共卖了三两二十文,吃饭花了五文,扯布花了二百文,点心五文,买弓箭匕首花了五百文,其余买日用花了五十文。
除过花销,还剩二两二百六十文钱。
白毓拿了一半交给韩婆婆,韩婆婆推搡不收,让她自己收起来,往后也好有个贴己。
白毓死犟,硬是将那一半的银钱塞给了韩婆婆,剩下的一半自己收了起来。
点了点自己罐子里的银钱,上次的六十文,加上这次的一两一百三十文,总共攒了一两一百九十文。
看着罐子里明晃晃的铜钱,白毓抿着唇偷偷笑了起来,照这样下去,生存是不成问题了。
抱着罐子笑眯眯睡了半夜,还是韩婆婆将她摇醒,她才恋恋不舍将罐子藏了起来。
从伏羌城里回来,白毓兴致高昂,歇都未歇,连着几日去了西边的林子,可惜战果不丰,只打着了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