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吴叔,你别说了,这是他的命……等痛痛快快抱了负心之仇,我愿以死谢罪,告慰英灵。&rdo;
萧梓墨出了后堂,径直回了自己住的书房,孟飞侯在书房有事商议。
萧梓墨坐定,眼神清冷:&ldo;如今,入了皇上的眼,你出入办事谨慎些,切勿露了行踪。&rdo;
孟飞看萧梓墨情绪不对,想了想道:&ldo;如今你顺了主人心意入了镇北军,如此一来,岂不是遂了主人的意?&rdo;
&ldo;万事皆有我,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宁可以死谢罪,也不愿做那狼子野心之事。&rdo;
&ldo;吩咐下去,让我们那部分人秘密出京,全部投身镇北军。&rdo;
&ldo;是&rdo;孟飞领命。
&ldo;小主人,我昨日回去,薛娇娘闹着要见你,还有青娘昨日派了人到我住处传话,说是有话想对你说。&rdo;
萧梓墨烦的紧,按了按太阳穴:&ldo;过几日我去看她们便是。&rdo;
萧梓墨觉得身心俱疲,真想躺在和平坊那间东厢房里永远不出来。
孟飞临走,萧梓墨又想到什么,道:&ldo;前几日我们约的那人,他断定我身上那块玉佩乃是皇族之物,但具体是哪支,他也不清楚,但他又猜出我手里那块玉佩是老物件,少说也有一二十载……想办法,我们再找找二十年前在宫里当差的老人。&rdo;萧梓墨边慢慢想边道。
&ldo;总觉得有些事,我们必须搞明白,否则总有遗漏。&rdo;
孟飞站定,也不急着走:&ldo;你最近似乎心神不宁。&rdo;
萧梓墨冲孟飞笑笑,道:&ldo;无碍!&rdo;
&ldo;对了,你总半夜三更往那边跑,主人会不会对毓娘不利。&rdo;
&ldo;目前来看,她该是默许了的,否则以她的手段,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来。&rdo;萧梓墨想到这里,自嘲一笑,母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是能搅动风云的人物,怎会花心思在一个小小的傻妞身上?
鸡窝堡如今四散凋零,死的死,丢的丢,尽自己所能将她们护佑一二,往后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白毓送走萧梓墨,吃完早饭,回屋又补了个囫囵觉,吃完午饭跟着林娘子学了下绣活,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红袖坊。
今晚的红袖坊里特别诡异,二楼雅间里,一个全程被纱帘挡住的男人,引起了白毓的主意,恐是同病相怜,台上演出时,不免多看了几眼。
往常那些纨绔们娱乐兴起,都像打了鸡血般亢奋,不是抱着姑娘乱摸乱嘬一通,便是出言污秽,不能入耳。
如今遇到个在台子上和自己比装逼的,不免心下唏嘘不已,自己是真的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说来也是苦不堪言,不知那人倒是为何?
白毓知趣,虽心下好奇,但也没想着打听那人是谁,都是混饭吃的,各自安好,便是晴天,没必要冤家聚头。
下了值,小丫头照例叽叽喳喳言说一番今日收入如何,总之,对于在鸡窝堡穷惯了的白毓来说,怎么着都是飞来横财,多多少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