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捏着,白毓感觉不对劲,平日滑溜溜的葫芦上怎么多了凹凸不平的东西,莫不是被那人摔坏了,又感觉不像,这种葫芦真要摔坏,那直接是开瓢成两半,怎么会是这样,好像是刀子划拉了几下的感觉。
宿舍里人多,白毓不敢点灯去看,只好挨到天亮,趁上茅房的机会,才发现,葫芦上似乎隐隐约约刻着几个字,是大夏文字吗?
白毓翻来覆去研究半天,楞是没看明白,她又不敢找人去问,遂只好作罢。
只当是那男人的恶作剧而已。
可要说是男人的恶作剧,怎么都感觉不像,因为白毓发现,自己快用完的药膏,神奇的又变成满满一葫芦,难道说有什么阴谋?
可自己一个贱奴,又有什么可被利用的阴谋,这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啊!
白毓忐忑了半日,最后一想,贱命一条,想那么多作甚,先用了药膏再说,闻了好几遍,才在伤口上抹了一点药膏试了试,没有异样,确定是以前的药效,这才放下心来。
难不成这葫芦,以及里头的药都是那个男人的?可自己怎么会有他的药?他又怎么会认识自己?
白毓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哪日碰见,一定问个清楚。
上完茅房出来,众人吃过早饭,刚要上工,便见朱氏扶了满身是伤的薛娇娘来了浆洗院。
众人看到朱氏母女,没人愿意伸手扶一把,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管事姑姑见状,冷着脸,将朱氏打发走。
朱氏临走,冲薛娇娘点了点头,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掌,薛娇娘点头以示收到。
管事姑姑冷眼瞅着薛娇娘,一声不吭。
身边几个手脚麻利,且又眼色的女子,看到这情形立马走过去,对着薛娇娘已经肿成猪头的脸上,扎扎实实扇了几个耳光。
另外一个飞起一脚,蹬向她的小腿,薛娇娘立马&ldo;啊!&rdo;的尖叫一声,跪倒在地。
众人见有人带了头,遂逐个上去胖揍一顿薛娇娘,人人发泄自己迟来的&ldo;正义&rdo;。
管事姑姑看众人揍得差不多了,瞥了眼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白毓,顿了顿,又转向薛娇娘,鼻子里哼了一声,瞪着她阴阳怪气道:&ldo;贱奴一个,装什么将军夫人,还不赶快去上工。&rdo;
薛娇娘拖着虚弱的身子,跪倚在墙角,收敛了往日的嚣张,有气无力道:&ldo;姑姑,让我歇息半日,再去上工如何?&rdo;
&ldo;不行。&rdo;说完,管事姑姑抡起一闷棍打在薛娇娘背上。
薛娇娘疼得吱呀乱叫,身子缩成一团,连连求饶。
&ldo;哼!蠢货,那日你仗势欺人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之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