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谋事成事,他们何其残忍,竟要对两个婴孩下此毒手?
萧梓墨落寞茫然良久,一拳砸在桌上,强迫思绪回归。
人生在世,完事莫过情仇,母亲的情自己不清楚,但母亲的仇,那便是谁人灭了大龑谁便是仇家。
大龑当年被大夏和大梁蚕食,若说母亲的恨,那便是大夏和大梁皇帝,带走他们心爱的子女,让为人父母者日夜煎熬,要比投毒暗杀更狠毒,可据自己所知,十八年前,大夏和大梁皇帝都已年迈,宫中并无刚出生不久的皇子公主,那那俩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萧梓墨一时没了主意。
若不是仇,便是情,是不是当年母亲痛恨父亲弃她而去,遂偷了两个孩子进行报复?
只是若傻妞真的和自己有血脉关系,吴先生绝对不会放任婆婆将傻妞买回来给自己解毒。
或者,这两个人,和自己并无瓜葛,只是吴先生带回来的普通孩子?
这么一想萧梓墨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午饭过后,萧梓墨找孟飞进来:&ldo;你去找趟医圣,就说明晚巳时,让他在家等着,陪我去个地方。&rdo;
孟飞:&ldo;小主人这是?&rdo;
&ldo;替她看看,那毒还能不能解。&rdo;
&ldo;小主人,何不找吴先生问药?&rdo;
&ldo;切不切打草惊蛇,既然这么多年母亲没要了他们的命,便是不希望他们死,如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莽撞,让她身首异处。&rdo;
&ldo;如今,我不日便要开拔,待我走后,我希望她安安稳稳的过下去。&rdo;
&ldo;小主人,何不将她带在身边?&rdo;
&ldo;那和亲自管吴先生问药有何区别,况且战场凶险,岂能让她冒险?&rdo;
下值回家,白毓手里抱着几幅中药,赛华佗再三叮嘱,一定按时服用的药引。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车上的灯笼忽明忽暗,摇曳生姿,白毓静静坐在马车里,看不出喜怒,只轻轻抚摸手里的药草。
突然,马车被人逼停,听阿驰怒斥一声:&ldo;找死。&rdo;
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ldo;姐,姐,我老远看到是你的车,一高兴就忘了形,险些又被碰伤。&rdo;
白毓听到声音,撩了帘子,看到来人,微微一笑:&ldo;怎么是你?&rdo;
&ldo;我叫小四,以后你就叫我小四得了。&rdo;
白毓看着小四自来熟的模样,也不用主人请,自顾自跳上马车道:&ldo;姐,我今日心情不好,便在这里溜达,没想到,刚走没几步便遇上了你。&rdo;
小四一看白毓撩着帘子说话不便,便往车厢里蹭了蹭道:&ldo;撩着帘子说话多有不便,还是我来。&rdo;小四伸手接过白毓手里的帘子。
虽是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子,但听他几声甜甜的&ldo;姐&rdo;果真就忘了男女大防,直接将人叫进车厢。
&ldo;撩帘子累,你还是坐进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