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从先前回到房间起,就一直紧闭着房门,站在窗边发着愣。
脑海中不停闪过那个所谓的约定。
要在三个月内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她打从心底特别抗拒,可是想到妈妈,想到苏家那些过的逍遥自在的人,她就特别恨,恨自己的无力和他们的无情。
悄然间,房门开了,一个身影无声的走进来,她没有意识,沉浸在自己痛苦的回忆和对母亲的思念中无法自拔,直到这个房间出现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不打算为你所要做的事而努力一点吗?”
苏浅浅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声音的出现,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哪个地方他不能出入?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而他所讲的话正是她刚刚一直在想的。
她甚至对自己说,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迟早也要怀他的孩子,何必还要这么纠结,可是心中那种抗拒让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这么随便的想法。
“我。。。”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纠结的表情裸露在脸上,很明显的告诉了对萧自己此时的心情。
“你什么?”
席慕风步步向她靠近,呼吸声渐渐在她耳畔变得清晰,灼热的气体让她的脸刷的变红,她不知道这股奇怪的娇羞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很不习惯也不喜欢,于是推开他,往一边躲去。
奈何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步步逼近,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我。。。来大姨妈啦!!!!”。
紧急之间,她随口一说,倒是发现这是一个好借口。
“对!我就是来姨妈了!过阵子再说吧。”
她用着这个女生惯用的伎俩,去暂时逃避这个迟早要接受的事实,而她不知道自己此时闪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席慕风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戏谑,却并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是顺着她的意思。
“那等你那个走了,再继续你要该做的事吧。”
说完,他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这是在苏浅浅意料之外的,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一直都是霸道无人性的,只要他想要的不是都会去掠夺吗?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感受不是吗?
在他就要离开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想到这几天苏家那边接连不断的电话,稍作犹豫,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反悔了?”席慕风转动步子,露出痞子一般的笑容,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如狼般闪烁的眼睛,仿佛只要她一说个嗯,他就会立马扑上来将她撕咬,
“才不是!”因为这句话,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高声反驳道,这是少有的女孩子的娇羞,然而她要说的是一件正事,也可以说不算是一件正事吧,虽然她很讨厌苏家,但是她真的是受不了苏家这样日日夜夜的打扰了。
“就是他们苏氏企业说要跟你们席氏合作的合同,想要你同意。”她很明确的讲明了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她并不想再让自己和苏家扯上什么关系了,除了这个姓氏,其他的都不要了。
“你想要我同意?”席慕风又重新向她靠近,危险的气息让苏浅浅一步又一步向后退,他很怕他这样让人猜不透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很快她就抵到了墙上,无路可逃,想溜走却强行被来了个壁咚。
她赶忙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他,想不明白他又不喜欢自己干嘛要一次又一次弄得这么暧昧,如鼠般的声音随即也响起,“这是你自己和苏家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男人特意把最后一个音提高拉长,声音意味深长,接着不管不顾把她的头强行抬起来,一只手紧扣她的下巴,眼神如狼看着猎物般的盯着她不放。
他最喜欢的不过是她这双眼睛,现在这股无措害怕的样子倒是更像她了,无意之间,他魅惑一笑勾走了她的魂,一瞬间的失神让她忘了反抗。
只听到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要我站在你这边,总得拿点福利吧。”
话音未落,薄凉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带着侵略性,如暴风雨般的猛烈,由外而内的攻城掠池,根本不顾身下人的感受。
等到苏浅浅反应过来时,是因为那过于激烈的摩擦,擦痛了她娇嫩的双唇,本就鲜红的嘴唇因此变得更加娇艳泛红。
而直到身前的男人感到满足了才放开早已气喘吁吁的她,此时的她面色赤红,小嘴微张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艳红的唇瓣更是如同清晨的蔷薇般带着吸引人的色彩,致使席慕风有了想要再度侵犯的冲动,不过看她喘不过气的模样,还是决定放过她了。
“你!!!”终于有力气说话后的苏浅浅一开口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他了,她竟然开始有点无话去反驳他的无耻行为了。
“我什么?嗯?”看她这样想骂他又骂不出什么的包子样,他难得的不是摆着冷脸,而是去主动逗她,这样突然的改变,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像是普通情侣一样斗着嘴。
叮铃铃——
突兀的铃声打断了这短暂的温馨,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怪异了,不过席慕风要显得更为平静一点,对于表情的转换他简直就是老行家,收缩自如。
他拿出手机看了两眼,便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全然无了刚刚那种放松愉快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肃穆的表情。很快,房间内便又只剩下了苏浅浅一个人,房门没有关,仿佛还能看到他刚刚离开时急促的模样,她似乎也从来没见过他那么严肃的表情,是为了什么?下意识,她有点关心起他的事,不过转瞬之间她又狠狠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做这么无趣又没意义的事情。
出了门后的席慕风朝着书房走去,边走边接听了那通电话,对面传来了同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可是还是能够听出对面那个人对他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