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九惊慌,一个素未见过面的鬼王,她害怕的紧。
但那鬼差瞧着确实是不会跟着进去的,她深吸一口气,还未做好准备,那鬼差就已经替她打开门,然后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四九毫无防备,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个狗啃泥。随着一个虽然很清冷但依旧悦耳的声音响起。
“小心!”
一只手扶住了她。
站稳之后,四九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秀雅男子,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他带着一张银质地的面具,眼眸深邃,泛着丝丝淡紫色妖冶的光芒,煞是好看。
呃。。。。。。?这个地府的人是不是都长的很难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大多都爱以面具示人?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四九尴尬的对着他笑了笑,说了声
“谢。。。谢谢。”
他收了手,定定望着她,说道
“不必,你小心些。”
“恩恩。”四九点头。
余光扫视着四周,这个房间很大。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所做的《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一旁还设有一个小圆桌,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这个布置。。。。。。
似乎似曾相识。她惊叹,自己最近真是太奇怪了。总是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就罢了,现在还总有奇怪的念头。
恍然,忆起那鬼差的话,他不是说,鬼王要见自己么?
但是这殿中,除了这个面具男,再无其他人了。难道,他就是那个鬼王?
四九踌躇了一会儿,有些怯懦的询问道。
“那个。。。。。。那个鬼差,说。鬼王,要见我,请问,你是鬼王么?”
“怎么?吾不像么?”
四九生怕惹怒了他,被送上刀山下油锅就完蛋了。她赶紧摆了摆手,狗腿的说道
“哦,不是不是,只是印象中,鬼王该是年长些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论岁数,吾定是年长你的。”
“呵呵。那是那是。”四九觉着说的对错的多,还不是说话的好,免得一下子惹了他不高兴,让自己下了地狱。
就在她抹了抹发凉的脖子时,那个男子已经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过来。”
“哦,好。”依言。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他没有叫她坐,她不敢坐。
他一手持着茶壶,他的手指白皙细长,茶水涓涓的注入杯中,那杯茶很香。
“坐吧。”他开口道。
“哦。好,谢谢。”四九礼貌的说完坐下,他将那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尝尝。”
“好。”依言,四九小心翼翼的捧起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一口之后,她由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