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也在啊。”丰源帝转过头去,面色柔和的看着苏念白,声音也一改之前的气急败坏,略带上一丝和蔼。
突然被点到名,苏念白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行了个礼,“是,皇上。今日是长公主生辰,民女,民女跟随王爷来贺寿。”
“你们倒是有心的。”丰源帝一听长公主三个字,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只感觉怒火从胸腔升到了头顶,手掌一动就想拿桌上的东西。可这一动之下却是落了空。
原来,桌上唯一的茶杯早就被他拂落了去。于是,他大手狠狠的在桌上一拍,怒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这话一出,丰源帝也是深感难堪。瑞敏是他的亲妹妹,可如今,就算是亲妹妹,丰源帝都有了把她填塘的想法。
女人,什么是女人!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或许可以弹琴唱歌,再或者女红针织,最不济,可以听曲逛街。可看看,瑞敏都干了什么。婚内鬼混,丈夫死后,更是不知检点,先不说公主府中到底有面首几何,如今更是和当朝丞相勾搭到了一起。
女训女德,在她这里直接化为了乌有。圣人都要被她给气活了,何况是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丰源帝。
“你们非要气死朕不可!”丰源帝气结,看着自己的亲妹爱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处置为好。
“皇上息怒才是。”苏连动了动嘴,想要说话,但还没开口,就见尉迟寒懒洋洋的出声,“何苦气着了自己,实在不行,填塘了就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讶异有之,愤怒有之,偷笑有之。
“尉迟寒,你这话何意?”到底瑞敏先沉不住气,只见她杏眸一动,立刻抬眼看了过来,“本宫一国公主,岂有填塘之说!”
“是呢,长公主不用如此大声。即便您不说,全国上下,也没有人不知道您的威名。今日事一出,恐怕您的威名还要更上一层。”尉迟寒闻言一笑,也不恼,慢悠悠的语气,听得瑞敏恨不得咬死他,“如果您不是公主,恐怕今日也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和本督动气了。这事情,若是换成其他女子……”尉迟寒说着,住了口。
须臾,豁然一笑,“当然,有一种女人除外。”
这话虽说说的没头没脑的,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瑞敏,一张俏脸红了白,白了红,抬头,狠狠的瞪着尉迟寒,“尉迟寒,你竟然敢把本宫比作青楼女子!”
这话一出,尉迟寒眨眨眼,苏念白心里觉着好笑。连瑞敏都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和青楼女子无异么?
苏念白心想着只听尉迟寒再出声,“不不,本督不敢。青楼女子怎能钓到咱们一国丞相呢,公主,您厉害多了。”
“你……”
“行了!”不待瑞敏出声,丰源帝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语。只见瑞敏咬咬唇,狠狠的瞪了尉迟寒一眼。尉迟寒不以为意的收回视线。
“皇兄……”瑞敏闭了嘴,想了想,又觉着自己实在委屈,于是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丰源帝,“尉迟寒实在可恶,他如此说话,置您于何地!”
瑞敏是一国公主,自然不可能是青楼女子可比。若是瑞敏是青楼女子,有这样一个亲妹妹的丰源帝又是什么?
这话一出,丰源帝皱皱眉,不悦的看了过来。
见丰源帝看过来,苏念白轻轻一笑,福了福身,“皇上,公主,您们误会王爷的意思了。”在外,苏念白叫尉迟寒从来都是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喊不出督公两个字。
“哦?”丰源帝眯眯眼,转眸看向尉迟寒,尉迟寒则是偏过头去,不解释。不知是不想,还是压根不屑。
苏念白见状,气的牙痒痒,这个死妖孽。这个时候跩什么!苏念白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遍,面上却是微微的笑着,“王爷是在为公主和皇上着想。今日的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话音一落,瑞敏恶狠狠的眼神就看了过来,苏念白看也不看,“当然,填塘也是不可能。先不说别的,公主乃是天潢贵胄,丞相更是国之栋梁。不管是谁,都不能去填塘。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不过天子如何,庶民如何,又是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