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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楼。
“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谩赢得青楼,薄倖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晁端礼看着手上这张薄薄的纸笺,当这最后一个“黄”字念出口时,顿是感慨唏嘘起来……
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撷芳楼,此时楼上楼下一片沉寂。
当晁端礼的将最后一句“灯火已昏黄”念出,在场众人俱是心中了然……这次、真是赢不了了。
封宜奴袖中的素手紧紧捏住,一言难发。
正当场面凝重之时,那前排一直没什么表现机会的柴大胖子列席而出,“封姑娘,我柴家愿再献鲜花五百朵,望……”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那两个朋友拉了回去,“蠢货,这个时候就是一千朵也不顶用了,给我安分点。”
封宜奴自然也只能强作个笑脸,“柴少爷心意宜奴心领了,只是有些东西…命中若无,那也强求不得,宜奴也看得开。”
封宜奴的话此时都响在前头王缙的耳边,这对于他而言显然是不能忍受的。
没想到那贱人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这回自己花费大力气找这么多人来败她场子,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一念至此,心中也是烦闷。此时见后头那个胖子在那儿炫富,顿时也是面色讥然。
“敢问这位怎么称呼?”他极为客气的送上一张笑脸。
“鄙人柴梓。”那胖墩也是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来回礼。
“哦!”王缙恍然大悟似的,“才子是吧?幸会幸会~~”他故意在“才子”这两个字眼上拉长调子,结果旁人一听便明白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才子!哈~~真是个才子啊~~”
“这位柴才子,来来来~~何不趁此机会赋上一首诗词,也算是力挽狂澜一番?哈哈哈~~~”
底下虽然也是有些许笑声,不过都是适可而止。那些出言讥讽的,大都是王缙招来的人。
柴梓被嘲讽的面红耳赤,其实从小就有不少人拿他名字取笑,不过一般都在知道他是富商之子后,都是有所收敛。不过像今天这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在中意的姑娘面前奚落,可真是第一回,如何不让他尴尬……
他那两个朋友还没上前理论,前面的陈午却是排开雅座出来,面色倨傲站到王缙面前。
“你不是很厉害么,可以再叫你那些走狗写词么~~”
其实陈午倒不是为了那富二代出头,只不过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所以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讥讽王缙。
不过显然是太过年轻,对方甚至看都懒得看他。
“我最起码还能出两首词作出来,即便抵不过潘楼,但也是诚意备至……可不像某人,十朵鲜花,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你!”很明显被戳到痛处了。
“有本事,就给我拿出点料来,不然就少在我耳根子底下嚷嚷!”
封宜奴见势头不对,赶紧出来调和,不过显然没有多大作用。
“你!”
陈午涨红了脸,可又确实反驳不出来,旁边阿庆那三个兄弟将他死死箍住,“陈哥儿,你不是说有份曲谱么?那就拿出来让封姑娘唱唱么~~”现在他们实在是怕陈午真个管不住自己,所以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能暂时稳住他情绪就好。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