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天黑了,只听得周围的鞭炮一阵响似一阵,还有邻里声笑语,但白家的气氛却十分的压抑,因为白学文还是没有踪影。
“电话我已经打了,东梁那边值班的说,学文在上午十点多就出发了,你说学文会去哪里呢?”高玉红一脸焦急的道。在堂前走来走去的,显示着她心里的担心。
老爷子又蹲在那门坎上,望着黑沉的院落吧答吧答的抽着旱烟,好一会儿,他白老爷子敲了敲旱烟筒里的烟灰,站起来道:“学文是特种兵出身,就算是出点事,我相信他也能应付过来,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了,这样,咱们不等了,先吃。”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三个儿子带着媳妇家小团聚过年,在这里,学文毕竟还是晚辈,三家人不能只等学文一个,饭还是要吃的。
于是,白蔡蔡和楠楠就跟着自家阿妈三婶两人端菜,摆碗筷,白大伯母坐在一边发愣。
一顿年夜饭,虽然白蔡蔡和楠楠斌斌毛毛几个尽量着活跃气氛,但气氛仍是沉沉的,尤其是大伯母和高玉红两个,只是神思不宁的随意吃了点东西,两人就跑到大门口去等人。
然而,一顿年夜饭结束了,春晚也开始了,白学文还是不见踪影。
“不行,我开车去,沿着去东梁这一路找找,大哥开着车子的,我先找车子。”这时,白学武啪的一拍桌子道。
白蔡蔡这会儿正洗好碗出来,听到自家二哥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大哥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吗?”
“是的,他每回来去都是自己开车。”高玉红道,嘴里又嘀咕着:“早跟他说了,这开车一定要小心,这万一………………”
“呗呗呗,你说什么话呢你是要咒学文还怎么的?”一边的大伯母突然发怒了,拍着桌子。高玉红抿着嘴,眼眶有些微红。
“干什么,学文没回来了大家都急,你拿小晔他妈出什么气。”白老爷子瞪了白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这才不说话了,闷闷的坐在一边。
白蔡蔡知道,自家大伯母对于高玉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有一些芥蒂的,只因为她那个克父母的名头,虽然高玉红新生父母已经找到她养母那病在姚阿婆鬼门十三针的冶疗下也早就好了,但大伯母心里长期形成的观念却是一直没有变过。
平常还好,这一出事,就有些迁怒了。
白蔡蔡便连忙道:“我是想问一下,我以前刻了几块出入平安的玉石大钱,用来挂在车子上的,大哥车子上有没有挂?”白蔡蔡问,她没事就喜欢雕石头后来家里渐渐的钱多了,三家都买上了车子,自家大哥家更是买了三辆两辆送货的,一辆小轿车,为了保一份平安吧,白蔡蔡就刻了好几块出入平安的玉石大钱,用来挂在车头上,一来装饰,二来也是求一份平安。白学文开的就是大伯家里那辆小车。
“挂了的,是我亲手给他挂上去的。”那高玉红连连点头道。
“蔡蔡,你是不是有法子算出来你大哥在哪里?”一边的白老爷子这会儿猛的醒过神来,记得当年孙县长那小子出事,就是蔡蔡去找回来的,想到这里,白老爷子就盯着白蔡蔡。
都忘了,自家这丫头可是得了徐师公的真传的。
“嗯。我试试。”白蔡蔡点点头。
然后回到屋里,先刻了一个符引再写下自家大哥的生辰八字,然后默念着那块出入平安大钱。不一会儿,就得了方向。
“爷爷,应该还在东梁,具体地点,要到东梁才能算出来。”白蔡蔡冲着自家爷爷道,随后却回跟白二哥道:“二哥,我们现在出发,去一趟东梁。
“好,我去把车开过来。”白学武说着,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车子开到门口了。
路边,一些吃完了饭在门口放鞭炮的人看到白学武开车过来,都问:“学武这大年三十的是要去哪里啊?”
“溜溜。”白学武闷声闷气的道。情况还不清楚,白学武不想多说,村里人很八卦的,有些有的没的东西,就能添油加醋的传的面目全非。如今的白学武,在自家人面前那性子也许还是挺脱跳的,但在外人面前,却是有一翻成功人士的风范,什么话该说,什话不该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侯不该说,都拧的很清。
白蔡蔡点点头,这些年,白家发达了,村里许多人虽然想着跟自家拉关系,但也有许多人想看笑话的,毕竟总有些人会眼红的,巴不得白家出点事情。
想着,白蔡蔡上了车。
“我也一起去。”这时,白大伯丢了烟头,也打开车门,坐了进随后车子就出发了,白蔡蔡一路上就靠这那符引指起,车子一直开到离东梁十公里的地方。
“停。”白蔡蔡猛的一叫。白学武重重一个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