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白蔡蔡和勒强连忙出来一看,却是毛毛,白学武,方晓北三个正跟另外几个人挥着拳头,那几个也不干示弱,踢着腿,这边扯着衣服,那边拉着胳膊的,两边人打的不可开交,白蔡蔡小舅还有刘家的那个刘伟民在边上拉着架,却殃及池鱼,两个的脸上都有青紫。
“干什么?”勒强一见这情形,火了,一上前,一手一个的,将两边人丢到一边的沙发上。
“没事,没事,喝多了。”一边刘伟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什么喝多了,我没喝多,是他先动手打的,果然是乡下人,什么素质?真丢人。”说话的是一个十八的毛头小子,叫刘炎,是方晓北同父异母的弟弟。此时,刘炎指着白杨同学瞪眼道。
“什么乡下人,你再说一句,咱们在坐的人,往上几辈,就没有不是乡下人的,做人别太忘本。”一边白学武也不干了,他本来就是火爆的脾气,一上前就揪住刘炎的领口。眼看着又要乱,边上人赶紧拉架。
这会儿勒强也火了,沉着一张脸,今天是他和蔡蔡的婚礼,刘炎这话,那是在打他的脸。只是一来他是做表哥的,二来他是一县之长,而刘炎毕竟只是一个学生,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也不好发作。便黑着脸扫了刘伟民一眼。
刘伟民这时暗暗叫苦,暗恨自己这个堂弟太不省事,最后也沉着一张脸,拉着刘炎跟勒强告辞。就匆匆离开。
两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喝了点酒阄事也正常,其他人看着刘伟民和刘炎离开了,也纷纷劝了几句,跟着告辞。
勒强自然要相送。
看着勒强随着人出了门,白蔡蔡才瞪着坐在沙发上的毛毛。
毛毛小时候的命是白蔡蔡救的,后来周老师和白爸都忙。小时候不管是学习和生活都是白蔡蔡照顾的,甚至零huā钱都是白蔡蔡给的,所以,这小子一向怵这个阿姐,这会儿见自家阿姐瞪过来,便心虚,抓抓头:“阿姐,我错了。”
“错在哪里?”白蔡蔡仍是瞪着他问。
“错在不该先动手。不管再有理,先动手就输了三分。”白杨同学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知道就好,说说。为什么先动手啊?”白蔡蔡拍了拍白杨同学的脑袋,自家的弟弟自己了解,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撩拔,他是不会做出先动手打人的事情的,说着,顺手给他剥了个沙糖桔,五峰山的沙糖桔,因为白蔡蔡运势阵的关系,不管是品相,口感还是营养成份都较别的沙糖桔好。更高过原产地的,如今五峰山的沙糖桔成了一外知名品牌了。
“那小子说话太不地道,也不看他啥样的人,连姐夫都不放在眼里,说什么京里那些个世家,都在说勒家没落了。说姐夫不求上进,否则凭姐夫在部队的资历,那留在京里,哪个部门不能捞一个实权什么的,还说姐夫现在呢窝到东梁那旮旯,一个处级干部,在京里算个啥,又说姐夫整了一个什么二十年计划,这一辈子都要窝在乡下了,那口气太让人不爽了,我咽不下,当初,我听爸说过了,如果不是姐夫到东梁对老佛爷布局谋划,说不定爸都要遭老佛爷的黑手了,学文大哥还不知能不能救回来呢,总之姐夫这人义气着呢,咱也不能不仗义。”毛毛拍着他的胸口。
白蔡蔡叫白杨同学胸口碎大石的样子给逗乐了,其实毛毛打那一下,她也暗爽呢,只是近年来毛毛跟着白学武,已经越来越暴力了,再不管管,这小子要翻天,于是便伸出食指,没好气的拍了他额头:“以后吸取教训,在能不动手的情况下先不要动手,要占个理,咱爸说了,咱们要以德服人。”白蔡蔡开玩笑的道。
“哈,以德服人。。。。。。”毛毛做了一个雷的不轻的神色。
当然,以德服人有些开玩笑的。以德报德,以直抱怨才是真的。至于一些乱七八糟的看法,完全不必理会,事实行动比什么都有说服“行了,回去休息吧。”白蔡蔡看着毛毛那雷倒的样子,没好气的拍了他一记。
白蔡蔡的新房是勒强在青溪园的房子,而白蔡蔡自己那栋自然给自家阿爸阿妈毛毛住了,都在青溪园,路很近。
“是。”毛毛应着,随后又贼头贼脑的说了一句:“阿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完,便三步一蹦的离开了。
到了门边又探回头道:“阿姐,爷爷说了,等你回去,还在要五峰山补办一场。”
“还来啊。。。。。。”白蔡蔡如丧考妣,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嘿嘿……”毛毛笑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挥挥手离开了。
人终于全散了,白蔡蔡看着厅上跟遭了贼一样的混乱,摇摇头,没劲理,明天再说吧,打开门,看了看门外,勒强送人还没有回来,白蔡蔡估计着,刘家那小子也少不了一顿教训,不过,小小年纪,如此肤浅和势利,该。
其实别看那些个留在京里各部,其实升职的空间很窄,反倒是勒强,只要能在东梁干出成绩,其后的路就开阔了,这话是白爸说的。
白蔡蔡嘀咕着,随后,就拿了衣服进了洗澡间,舒舒服服的冲了凉,回到屋里,整个人很没形没象的摊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的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