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裕淸疯笑,笑容里带着嗜血的味道。
卫长风怒而吼叫,&ldo;左裕淸,你这个疯子,你简直疯了!&rdo;
左裕淸不管卫长风的言语,继续说道,&ldo;之前我还不信,总想着钟水月身为钟子良的女儿,即便是得不到酿酒的本事,总该知道当中的秘密。直到那坛酒被人盗走之后,我才相信,她的确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是个废物,毫无利用价值,还留在这世上作甚。想了很久很久,我才想起来,留着她还有不少的好处,这些好处都让我舍不得杀她。&rdo;
说罢,又嗜血的吐出舌头凑近钟水月的脖子狠狠一舔。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条毒蛇舔,既恶心又害怕。钟水月索性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卫长风整个人都着急起来,尤其是满腔怒火融入血液中,犹如一道闪电击入大海,随即带起的便是惊涛骇浪。他的内心,他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狂吼,&ldo;左裕淸,你到底想怎样!&rdo;
卫长风难以冷静了,他无法看着心爱之人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即便只是保持冷静克制怒火,也做不到。
左裕淸笑得嚣张,&ldo;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最是看不得这一点。好吧,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今日来就是给你送答案来了。你不是查了这件案子很久了吗,想来也得到答案了,只是缺少我的承认,你不是很想听我亲口说出这些吗,今日就如你所愿。&rdo;
左裕淸说罢,嘴角上扬,脸上淌着邪气。
卫长风闻言,偷偷深吸了一口气,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事到如今左裕淸居然肯亲口说出一切,这也就更加意味着自己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好吧,事已至此,若是听不到答案,也太亏了,他既肯主动说出来,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问呢。
于是卫长风便问起,&ldo;邱员外和邱夫人是不是你杀的?&rdo;
&ldo;没错!就是我杀的!&rdo;
左裕淸倒也不隐瞒,回答完这些,又具体说了说来龙去脉。
&ldo;邱家是皇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大王之前在朝廷为官时就已经惦记上了邱家的家财,派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家财拿来充当军饷。我本想给邱家一个生机,只要他肯交出家财并且肯乖乖归顺我毛家,自然一切都好说。谁知道这个不识抬举的居然不愿意。所以才不得不费尽心思想出了这么多办法。&rdo;
&ldo;所以你就杀了他们?那么盐案呢?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如何以自杀者的口气,说出他们与前县令勾结的来龙去脉?&rdo;
卫长风又问。
左裕淸点点头,&ldo;我亲手布局安排的一切,怎么可能不知道!&rdo;说话间,笑得越发奸诈了,&ldo;实不相瞒,为了让他们乖乖交出家财而不被别人知道,我可是良苦用心啊。先跟他们的儿子邱少爷打成关系,成为他最好的朋友。然后趁机煽风点火,这个邱少爷也是个有头无脑的人,我说什么他就信。而且平日里为人就很嚣张,所以呢,他自作自受终于引起了工人的愤怒。工人一怒之下烧了盐库导致很多盐损失。邱少爷不得不听从我的意思去邱员外那寻帮主。然后邱员外自然要打通前县令这一环节。毕竟盐量多少,每个月都有记录且必须记录在县衙。&rdo;
&ldo;想不到你原来这么卑鄙!&rdo;
钟水月禁不住怒骂!左裕淸却笑得越发狂妄了,修长的手指在她脖子上上下滑动,逼得钟水月不得不继续别过脸。
左裕淸又继续往下说,&ldo;当然啦,还有一件事也得说说。盐案毕竟是大案子,弄得不好就会穿帮,我当然要尽量的去完善。所以呢,关于前县令这方便还有一些准备。这个前县令不是因为钟子良的案子搞得很不愉快,趁机报复,所以让邱夫人重新上告,说是钟子良并没有赔偿邱家的钱财,要求县令重新审案吗?如此算起来也算是他欠了邱家一个大人情。自然邱家要求在盐量的记录上小小的动一下手脚,他就义不容辞了。如此一来,人情算是还了,邱家与前县令两不相欠,这样,前县令也不用收受银两而落下把柄了。当然啦,要把这一切做的十分周到,就必须要靠手下人帮忙。陈乃霆就是最好的帮手。有他在,就可以随时传递消息。如此,两边消息都不误。&rdo;
&ldo;这么说来,连前县令也都是听你的?&rdo;卫长风吃惊不小,之前他还只是知道邱家跟他有联系,没想到连前县令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