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被他的戾气看得心中一惊,走到他面前,“他自有法律制裁!”是安慰也是警告!叶澜移回视线,紧紧抱住浑身滚烫的人,外面120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出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出。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手腕处的青紫经过一夜,更加触目惊心,白皙的手背上,混杂着各种细小的伤口,像被石头磨的,也像是草尖利的。“哥哥……”他身体猛地一颤,微弱的呓语声,带着恐惧和慌乱……“我在,宝宝,我在。”叶澜轻轻握住他的手,不停地安抚。“咚咚咚!”医生走了进来,试了试体温,“药性下去了,烧大概中午就能退,没大碍。”“谢谢。”“你也处理一下,别他好了,你病了”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叶澜置若罔闻,一直握着的手僵硬地几乎失了血,他像丝毫感觉不到。“哥哥……”言言艰难的睁开了眼,周身各种细细密密的疼,他一醒来,疼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咳!”喉咙干涩,一股难言的铁锈味。叶澜迅速站起身,倒了点温水,用勺子给他喂了点。言言喝了几口,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哥哥,你现在好丑呀~”叶澜一夜未睡,眼窝下青黑一片,下巴上长出丝丝青茬,身上的脏衣服已被体温暖干,泥土干巴巴地粘着,看起来格外狼狈。言言轻轻推了推他,“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吃饭?一点儿都不听话~”叶澜手心蹭了蹭他的脸蛋,看他眼睛几乎要睁不开,还强忍着清醒,心中发疼,他轻声说:“我听话,你再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就能看到干净的哥哥了。”“好”沉重的眼皮遮住了泪汪汪的眼睛“不许骗我”说完,又昏睡了过去。叶澜眼眶红了一瞬,等他直起身,一切恢复如常,似乎刚才只是幻觉。他拿上林敬早上过来时,带的干净衣服,走进病房里的浴室。出来时,外卖也送到了。坐在病床边,叶澜握住言言的手,趴在他腿边,轻轻睡了过去。言言醒来时,下午2点,烧应该退了,浑身疼到骨头缝的感觉散了不少,他低头,看到叶澜眉头紧皱,眼睛不安地闭着,睡得很不安稳。言言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他,鼻尖酸涩。又过了十分钟,叶澜惊醒,他看向言言,心脏猛地跳动。言言被他攥了一下“哥哥,你醒了~”叶澜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暴戾,稍倾,放开他的手,“我是不是握疼你了?”言言摇头。正吃着粥,林雨泽和小明兄弟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康乃馨。言言:……咽下口中的粥,一言难尽“你们好歹带个向日葵啊。”林雨泽挠了挠头,“那花店老板说,去看病人……送这个合适,我给你买了最大的!”言言:……我谢谢你!三个小伙伴嘿嘿一笑,将花扔到桌子上,各自拎了个板凳坐在床边,“言言你还难受吗?手上疼不疼?烧退了吗?”“那个混蛋是不是给你下了药,有没有影响,你不会以后……不行了吧?”“不行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出力,有叶学长呢,是吧?!”眼看越说越离谱,言言心口发闷“滚!你才不行!老子行的很!”中气十足,气得一身汗,烧都退了。林雨泽见状往后退了退,“你说实话,做兄弟的绝对不笑话你!”言言颤抖着手,看向叶澜:“哥哥!把他们给我丢出去!”叶澜眼中含笑,“好!”“不用丢,我们马上走!”三人跑到门边,又窜了回来。“言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沐诚那混蛋已经被开除学籍了,现在在派出所里,我求我爹找关系,不弄死他,我不姓林!”言言顿了下,“别给你爹惹事。”“放心,我老爹他有分寸,我们走了哈,这两天的课给你请假了,你安心养伤!”“知道了!”言言摆摆手。“拜拜言言,叶学长拜拜!”三人挥着手,一路小跑滚出去了。言言笑了笑,目送他们离开。叶澜揉了揉他的头发,“还吃吗?”言言摇头,“吃不下了。”“好。”两日后,言言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有最严重的的手腕还留着淤青,医生拿了外敷和消炎的药,便让他出了院。回家的路上,言言坐在副驾驶,开了点窗户,微寒的风争先恐后的钻进来,他又立刻关了起来。叶澜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小拳头握在掌心。“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