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首《hotelcalifornia》。
颜瞻听了一小节就起身拿过了琴架上的箱琴,抚弄出的琴音加入到了任伟弹奏出的旋律中。
两人都敞着房门,任伟当然听到了另一把吉他切入的声音,可他并没有停下拨弄琴弦的手,反而笑了笑。这首歌,总要两把吉他演奏才好听。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房间陷入了异常安静的状态,颜瞻抱着琴听到任伟的声音隔着客厅传过来:&ldo;干嘛不唱?&rdo;
&ldo;你也没唱啊。&rdo;颜瞻回答。
任伟不再说话,第二次弹了这支曲子。颜瞻拿着琴蹭进了他的房间,坐到了床对面的木椅子上。
两把吉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两个人的视线都不落在对方身上,而是都习惯性的低头看着琴。
到了人声加入的段落,任伟和颜瞻几乎同时开口唱了起来。
这一瞬间,两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颜瞻笑了。
一曲结束,颜瞻抱着吉他&ldo;泪眼汪汪&rdo;地看着任伟说:&ldo;恨死我了,应该录下来……&rdo;
任伟抬脚踢了颜瞻。
颜瞻不理,认真的说,&ldo;你不觉得我们的和声非同寻常的好听吗?你没觉得吗?&rdo;
任伟起身放下了琴,&ldo;不觉得!&rdo;
&ldo;嘁&rdo;
&ldo;滚滚滚,睡觉了。&rdo;
颜瞻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抓着琴挠着头说:&ldo;熊猫……熊猫tee你不喜欢吗?&rdo;
&ldo;不喜欢。&rdo;任伟点了支烟。
&ldo;有那么难看么……&rdo;
&ldo;是寒碜。&rdo;
&ldo;……&rdo;
&ldo;你不困啊?我睡了,明天还一堆事儿。&rdo;
&ldo;真的不穿么?&rdo;颜瞻表现的愈发惨兮兮。
&ldo;怎么穿啊!站一起跟工作服似的!&rdo;
颜瞻乐了,&ldo;在家穿嘛!&rdo;原来是不习惯和人穿的一样哇!
&ldo;赶紧滚蛋!我关门了!&rdo;
颜瞻恋恋不舍的出了任伟的房间,走到客厅,拿了熊猫tee又来敲门。
&ldo;干嘛!&rdo;任伟刚躺下。
&ldo;给你睡衣……&rdo;
&ldo;你敢不敢更执着点儿!&rdo;任伟要崩溃了。
&ldo;穿上嘛……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小肚子多可怜哇……&rdo;
任伟是猛然拉开的门,颜瞻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举着tee。他一把扯过了熊猫tee,却不料颜瞻吧嗒一口亲上了他,&ldo;晚安。&rdo;
熊猫仔的底气回来了‐‐就凭刚刚那一曲的时间。任伟没烦他,绝对没有!以他对任伟的了解,他明白他会选择弹那么一首人人都会的曲子,就是一种交流,他与他的交流。任伟挺内向,甚至可以说除了音乐之外总是很沉默,或许不该说沉默,是腼腆吧?他喜好分明,却不会拒绝人,即便是不喜欢的人,硬要跟他说话他也不会走开。但,他绝不会主动跟不想理的人交流,哪怕半句。
这一亲让任伟这个恨啊,抬手就给了颜瞻一下。
&ldo;你打我干嘛啦……&rdo;
&ldo;让你丫不戴帽子!&rdo;任伟一把扣上了房门。
趴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脏还在突突突的跳着。
该死,床上还有他的味儿!
真该撵走他!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