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休却是没有温度地笑笑:&ldo;陈妈妈是要与我生分吗?&rdo;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谄笑:&ldo;三郎这话说的。我哪是这个意思。&rdo;
&ldo;还是听了我什么不好的话?&rdo;赵休闲适地咬着刘家的蒸饼,非常香甜。
&ldo;没有!没有!&rdo;陈氏连忙摇头,&ldo;我们升斗小民,要说菜价米价知道。贵人的事情,我们哪知道。&rdo;
赵休轻松道:&ldo;既不是要与我生分,也没听说我的坏话。那妈妈让阿钧他们自去温书,我有阿姊陪着就好。&rdo;
陈氏笑着应了,却一脸苦相,回了厨房,碰见刘贞还细细交代,快些把赵休打发走,天快黑了。
刘贞也觉得怪,这赵休整天都是这么玩乐吗?没有任何的学业或是事情做么?
赵休见了刘贞,就提出要走。
&ldo;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rdo;刘贞礼节性地央央他。
赵休勾唇一笑:&ldo;那好。&rdo;又坐了回去。
刘贞无语……
赵休倒是重新站了起身,柔声道:&ldo;今日要早些回去,天黑了,阿姊可不能送我了。&rdo;
这是要我送他呀。刘贞心里好笑。这赵三分明还是个撒娇少年嘛。
她重重一点头:&ldo;对呀,天黑我可看不见。三郎好生心细。&rdo;说罢就去外大门,解赵休系在门柱上的马。
依旧是刘贞牵着马,跟着赵休一路步行。
路上提到重阳节的事情,赵休解释道:&ldo;我阿姊出家了。所以那日,除了我,没有人与她过节。&rdo;
&ldo;出家?&rdo;刘贞吃惊了。她自己是未嫁老女,本以为世上婚姻最惨不过如此,确实没想到有一个与自己一般年华的姑娘却是已经断绝红尘。不止婚姻,竟是连世俗家人都割舍了。
赵休哽了哽喉咙,没有说出话来。
刘贞见他难过,连忙道:&ldo;若是提出来惹你难过,还是不要告诉我了。&rdo;
赵休摇摇头,吐字如溺水一般:&ldo;若不能与你说,世上,世上再无人,可让我,一诉衷肠。&rdo;
他静了静,终于缓和了情绪:&ldo;我最近总是告诉你些不好的事情。你会心烦么?&rdo;
刘贞摇头:&ldo;为何要心烦?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岂能不感同身受……&rdo;话未说完,刘贞便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赵休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