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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医生让毛胜男多吃水果，毛胜男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每天一个苹果一个梨，季燃都会仔仔细细地洗好削完皮，用小碗端着送到毛胜男跟前。

毛胜男起身，把病床之间的隔断帘子拉上，不想打扰高中生做卷子，问季燃：&ld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季燃捏着水果刀，还没下刀子，人先愣住，认真说：&ldo;因为毛老师你也好啊。&rdo;

毛胜男好？毛胜男哪里好了？自己脾气大，容易冲动，人又固执，十五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就再也没回去过，这样叛逆的女孩子，在管理局和亲戚朋友的眼里，就是个祸害。

毛胜男闷声：&ldo;你别对我这么好了。&rdo;

季燃：&ldo;为什么？&rdo;

毛胜男声音更低了：&ldo;万一我不习惯没有你怎么办？&rdo;

季燃听不清了，追问了一次，毛胜男抬头，眼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ldo;我是说，比赛已经出了结果了，月底咱们把奖金分了，就该散了。&rdo;

季燃有些着急：&ldo;奖金的事不着急，毛老师，我不能一直跟着你吗？你说过，我是你的眼睛，可以帮你寻鬼的。&rdo;

毛胜男微微一笑：&ldo;我从来不带人的。&rdo;

季燃的心像是被什么掏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

毛胜男继续说：&ldo;其实你想要有人带你刷积分的话，我可以把你推荐给别人，女子榜的前十名可能有些难，百名榜里的人，总还是有些好心的，我可以帮你联系。&rdo;

季燃内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毛胜男叹了口气：&ldo;只是你这个资质，基础实在是太差了，不过你文档整理得很好，算是一个优势。

季燃突然站起身，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难看，毛胜男声音放缓，难得地温柔问了句：&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rdo;季燃抓起半满的热水壶，&ldo;我去开水房打水。&rdo;

没多久，毛胜男的翻盖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老赵打来的。

电话那头，键盘敲击的声音兵兵乓乓的，一听就知道老赵今天还在收鬼处加班。

老赵像是在抽烟，一副破锣嗓子吐词不清，含糊了几句：&ldo;毛毛啊，你把小高个甩了？&rdo;

毛胜男才和季燃说完散伙的话，老赵就知道了，想着季燃的性格，不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跑去和老赵打小报告，毛胜男决定囫囵过去，简短回了一句：&ldo;不明白。&rdo;

电话那头的键盘声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是鼠标疯狂点击的声音，老赵甩了一句：&ldo;你住院是不是都不看娱乐新闻啊？你和林焕上热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