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入画,耀如春华。
“小姐真真好看…
首辅大人待会儿来了,只怕是要挪不开眼。”
阮珑玲瞧着铜镜中的自己,扭着腰身微微转了转圈。
阿杏说得没有错。
确是极美。
昨夜李渚霖都恨不得跳窗了。
只怕今日会更加按捺不住。
罢了。
晓得他馋,已经将他的胃口调得足足的…
若他今日还想要,给他便是。
想到此处,阮珑玲不禁觉得脸上有些微烫,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了起来…以往二人在床榻上耳鬓厮磨的旖旎时光,瞬间都涌现在了脑海中…
在扬州那段时间???,除却她早就有的去父留子盘算,其实也算得上是异常舒心…
…
一切都准备好了。
可阮珑玲一直等到了子时五刻,李渚霖竟然还没来?
她披着薄氅,斜倚在窗边,伸头不断往院门处望。
岂会呢?
李渚霖那般重欲之人,在车架上就对她上下其手…今日怎么会不来?她甚至无比确定,若非昨日她窗户关得及时,他必会将她按到在床榻上。
一团炙热的火,乍然冷却了下来,委实不符合常理。
阮珑玲有些心神不宁,微微焦躁地在厢房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
“阿杏,他前几日可殷勤得很,今日怎得就不来了?
他不会是受伤了吧?
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不会…不会是遭人刺杀了吧?!”
阿杏面上显露出些无奈,
“姑娘切莫多想。
满晏朝谁敢刺杀首辅大人?不要命了么?且若是当真如此,皇宫中早就传出消息了,我们岂会不知?”
“你说得没错…
那他为何不来?”
。
以前,阿杏只觉或是因着孩子,所以姑娘才愿意点头嫁人,不过现如今看她这副略略失落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将那首辅放在了心上。
“许是政事繁忙,无暇顾及姑娘罢了。”
阿杏又道了一句,
“那澜翠苑不就在大陀巷中么?近在咫尺。
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去看看首辅回来了没有,也强过在此胡思乱想…”
。
“哪儿有大晚上去未婚夫家的道理?
如此成何体统?我…我不去。”
阮珑玲第一反应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