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外套,把宝宝整个严严实实地包裹,只露出下半张小脸藏在自己怀里。
宝宝小手指着沈矜年的衣服:“PaPa!Yi!”
沈矜年小声:“爸爸穿了,爸爸不冷。”
宝宝满意地又重新扎进沈矜年怀里。
沈矜年加快脚步带着孩子出站,逆着狂风去停车场打了个出租车。
直到将所有的风尘都挡在车门外,他才终于得空喘了口气。
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偷偷打量着沈矜年:“您好,去哪里呀?”
“麻烦您找个附近的酒店。”沈矜年头也没抬,拿出手机来给月嫂报平安。
司机闷闷地嗯了一声,最后又意味深长地偷看了一眼沈矜年和他怀里孩子,踩下油门出发。
沈矜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埋着头从包里翻找奶瓶,给宝宝奶粉喝。
宝宝捧着奶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沈矜年抽空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分明才下午三四点钟,但是天黑得几乎看不见五指,借着车子的灯光,沈矜年才看清楚他们现在正在行驶在一个偏僻小道上。
周围偏僻荒凉,庄稼地都乱糟糟地长满了草,无人打理。
不像市区该有的景象。
看着黑漆漆的天,和人迹罕至的乡野。
沈矜年敏锐地察觉到出租车的方向不对,一颗心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冷不丁地从脚底窜起一阵凉意。
他抱紧怀里的孩子,拿出手机给陈含发了个定位,接着给人拨电话,结果一连几通出去都无人接听。
沈矜年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能联系的朋友不多,沈淮礼今天有个重要的合作要谈,也无法放下手头的事情,闪现过来帮忙。
沈矜年心脏狂跳。
看着怀里孩子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咬着牙下定决心打开了顾砚的对话框。
如法炮制地发送了个定位,给顾砚打电话。
听着手机听筒里的铃声,沈矜年心里越发紧张不安,他慌得忍不住视线乱瞟,刚好在后视镜里对上司机偷窥的眼神。
沈矜年浑身恶寒。
恰逢此时,顾砚的电话接通了。
沈矜年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矫揉做作恶心的要死:“老公。”
顾砚突然被呛了一下,捂住嘴巴憋到眼眶都泛红才忍住没发出声音。
“已经把定位发给你了。”沈矜年继续装模作样:“我和孩子马上就到,你和咱爸咱哥咱叔咱舅咱姐夫也开车过来吧。”
“知道了老婆。”顾砚声音沉稳:“路上冷不冷,需要带件衣服吗?”
沈矜年虽然听得不舒服,但是他非常感谢顾砚能配合自己演出:“要的老公,我想穿你的外套,你的信息素等级最高,穿着也有安全感。”
“我帮你带过去。”顾砚宠溺地应声:“记得把车牌号发给我一下,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