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这也是要放进汤里煮的吗?”温守正不解。
“爹,这可不是煮汤的材料,这是让汤脱胎换骨的法宝!”温柔神秘的笑笑,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纱布的一端,让包裹住鸡肉茸的一端浸入汤锅中,只那么轻轻一转,游走了一圈,锅中的高汤瞬间更加清亮了起来。
再看纱布的那端,吸附着若干汤中的细小颗粒。
“柔儿,这锅清汤便是用这个方法做到的?!”温守正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彩。
“爹,这都是高大厨的古谱里讲到的,但是也要爹的泉水配合煮汤才行!”温柔笑道。
“柔儿,难道这一大锅汤,全是用泉水……”温守正猛的反应了过来,再看那个装有泉水的罐子,果然空空如也,温守正将罐子反置过来,用力的倒了倒,竟再也倒不出一滴泉水来!
“当真用完了……”温守正瘪着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像这个罐子。而且,还有一种酸楚在淡淡的溢出,慢慢的包裹住了他的整个心。
“爹,好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这道汤,若是没有爹的泉水,想必也是达不到如此三清的境界的!”温柔在一旁继续做着鸡肉茸,慢条斯理的安慰着心疼的温守正。
“唉!这出山的泉水。不是这么轻易就得来的,若是再要用,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温守正轻轻叹了口气,将罐子抱在怀中,眼神不经意的流转在了温柔的手边。
那是一个普通的盆子,里面放满了不知道多少的纱布和用过的鸡肉茸,发黄、变色、污浊……这都是这丫头今晚消耗的吗?她小小年纪、柔弱的气力,别说是不停的剁这鸡肉茸,便是能一直坚持站在锅边,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且。白天这丫头还比试了整整一中午!
温守正的心突然再次揪痛了起来。自家闺女不顾疲惫,为的只是能让自己圆梦省城,而自己却在这里心疼一罐泉水!
“柔儿,快歇歇。爹来!”温守正道。
“爹,我不累,您也陪了我一整天了,您去眯会吧,再说您手上还有伤,若是休息不好,再沾了水,就更难好了!更何况这比赛柔儿想独立完成,也好真正检验一下柔儿的水平。爹可要支持柔儿啊!”温柔轻轻将温守正扶至旁边,又好言相劝着,许久温守正才愿意在一旁坐一会儿。
这一夜便在父女俩的相互扶持中度过了,一个是忙得废寝忘食,一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与此同时。远在郊外的松涛先生的住处,也有两个人一夜无眠。
盛尧山大抵是因为白天太过兴奋,松涛先生以汤为结题,不仅为明日的比赛带来了期待,也惹得盛尧山不仅为温柔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温姑娘要以何汤来应战啊!世上汤有百种,众人口味又难以调和一致,这个题目,当真是又容易又困难。
盛尧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与其被思虑折磨得难熬,干脆起身出屋,又怕惊扰了松涛先生的好梦,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出小院,来到了之前拔枯荷的那片池塘边。
冬日的月色寒凉的有些发冷,盛尧山身后的那柄亮银长枪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心中烦闷竟至焦躁,十七岁的盛尧山倏的一下拔出长枪,月下挥洒狂舞,抒发着英雄少年内心的郁结。
月色正浓,英雄挥枪于塘边,萧索的枯荷映衬着英雄舒展的身影,长枪在手,嚯嚯生威,英雄虽静静挥舞,无限的侠气却尽情挥洒。
“唰!”月下一道银色的电光从天而降,一朵淡淡的云彩,随着那道电光飘落至盛尧山的身边。
电光看似轻轻搭在盛尧山的亮银长枪上,却发出金属猛烈撞击的声响,“咔!”
盛尧山倒也不惊,英气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难不成你也睡不着?”
“呵,月下弄舞,实乃兴事,任越岂能错过!”任越轻轻收过腰间的那柄银色软剑,深邃的眼眸丝毫不看盛尧山,只是仰头望着夜空的弯月,似在望月沉思,又像什么也没在看。夜空漆漆,任越的眸子更胜黑夜,深得望不见底。
月下,温柔的汤经过最后一道吸附,终于变得清亮如水,姑娘的眼睛亮了,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皎洁迷人。
“爹,差不多了,这汤明日便可参加比赛了!”温柔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出来,递于温守正的手中。
“柔儿!这汤!”温守正大惊失色,手中捧着一只白瓷碗,而这白瓷碗中装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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