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娘子了?”我气恼的甩开他手,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他竟弯起唇笑了:“你这是生什么气?”
我纳闷的看着他,他忽然举起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往我头上一摆弄,然后定定看了看,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笑道:“戴着真好看。”
什么东西戴着好看?我举起手想也不想就把它拿下来。原来是刚刚我看中的那支玉簪,心底不由一颤,这是什么意思?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遍体通透的翠绿色,一端雕着简单的花纹,一端则是尖尖细细的。虽然我不大懂赏识玉器,但也看得出来这簪子质地上好。
他一把夺过簪子,将它重新插入我的发中。我正欲抬手拔下,却听到他说:“以后你要随身带着它。”
“为什么?”我冲口道。
他笑,“没有为什么。”
这叫什么?我错愕地站在原地,他好像总做一些让我莫名其妙的事。可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隔天,他见我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就带着我启程了。
这次我问了他去哪里,他笑得很神秘:“我带你回家,可好?”
依然是两个人和一匹马,有时候他会让我坐在马上,他牵着马儿走,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俩个共骑,因为他说我一个人骑马怕我会摔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让我坐他后面,总是让我坐在他前面,把我圈在怀里。慢慢地我也接受这种被保护的姿势,也乐于享受被一个人护在怀里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其实他对我很好,若是这么一直过下去未尝不好,因为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而暮娉婷已经没有家了。天下之大,我亦不知该去往何方,何处才是我安身的地方,于是我心里打定主意,反正他现在愿意带着我,那我就一直跟着他,就算他赶我,也不走了。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正一点点的沦陷,无可救药的陷进去,哪怕我们只认识不到五天,哪怕我并不了解他。可是对他,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也许,是因为萧学长的缘故吧。
萧磊的家是距离翼城的不远的一个小县城——舟县。
不过对于我这个未来人,就别指望我能分出什么舟县,或是翼城,邺城了……对于燕国,我是一概不知,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这朝代的人,能分清东南西北已经很不错了。
心里曾无数次想象过萧磊口中的家,但当我站在他家门前时,我还是很惊讶。萧磊给我的感觉就是个漂泊江湖的人,压根就没想到他还会有家。
电视里的那些侠客们不都是流浪江湖的么,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了?可是坐落我眼前的房子,却真的是他的家。
他推开门,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是一个类似四合院那样的小院子,院内格局一目了然,进门左手边是一个瓜棚,棚下放着一张石桌,右手边是一个小房间,正对面是似乎是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