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迎康应该就是犯了头疼的毛病了。
林佩佩的心里突然疼了起来。
应颜一直不停地按摩着,按摩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张迎康的眉头才慢慢舒缓下来,不过却依旧闭着眼,嘴唇抿得发白,让人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窒闷难受。
……
池远带着林佩佩进入了电梯,才终于声音低声开口了:“妈,那个儿媳妇你就别想了。”
林佩佩还沉浸在为张迎康身体的担忧中,听到这话立刻抬头,十分不高兴地问出来:“为什么?人家小姑娘有哪里不好?”
林佩佩以为自家儿子又犯了挑三拣四的毛病了。
池远在内心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林佩佩没反应过来,想了想便道:“那以后我再为迎康多煲些汤,你没事就给我送过来,这样你跟颜颜不就能多亲近亲近了吗?”
池远倚在电梯上,长腿一曲,摇头遗憾道:“可惜啊,怎么都近都还有更近的。”
人家可是日日相处,贴身照顾。
这么一想,池远的心情突然莫名有些复杂。
林佩佩一脸不解。
池远看他亲妈都这时了还没想通,只能直接了当道:“表哥啊,他肯定比我近。”
林佩佩愣了好一会,终于明白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她似乎坏事了。
病房里,应颜让张迎康躺在床上,又倒了两颗安神药让他吃下,开始静静地帮他按摩着双腿。
应颜一边按摩着,一边在心里思索着:看样子,昨晚张迎康应该也没有睡好,所以情绪波动下便轻易引起头痛症。
唉,说来说去只有一个字:该。
等应颜按摩完张迎康的双脚再抬起头的时候,张迎康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头正微侧着,乌黑的碎发散散乱乱地垂落在眉角,脸色依旧苍白,高挺的鼻梁下,浅色的嘴唇依旧紧抿着没有放松。
应颜看着张迎康发白的嘴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轻轻地哼了两声。
……
第二天,张迎康的状态似乎不太好,眼睑下带着阴影,脸色更差了,也几乎没怎么下床。
不过应颜依旧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便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一会扣扣这弄弄那,就是不出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应颜坐在书桌前竖着耳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
一上午了,张迎康都没什么动静,连每日该做的锻炼也没有去做。
应颜感觉自己的心开始有些浮躁,便放下手里的医书,在屋里走了几圈,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
张迎康正躺在床上,侧着头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副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让应颜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样子。
冷漠的、没有生机的样子。
莫名的令人心一疼。
应颜皱了皱眉,收回眼神,挺直着腰背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准备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