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别院,男子看着上钩的鱼儿,露出了一抹浅笑。
“主子,失败了。”一人跪在太阳底下。
“京城也乱起来了。”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你说究竟谁是黄雀呢?”
“属下愚笨。”
“确实挺笨的,”男子手中的鱼竿直插在那人的心脏处,“自作主张,你又是谁的人呢?”
男子一句话没有留下来便已气绝身亡,几个侍卫连忙将人拖了下去。
“主子,可要查?”一侍卫立在一旁,默默开口。
“宿棋,该回去了。”男子将鱼放回了池塘中,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南老夫人遇刺,孤,自当拜访。”
镇北侯府,兮芷院。
南栀兮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南叔澈的声音依旧在耳中响个不停。
“你这破身体还操心那么多,你说说你如今又半死不活了……”
“水。”巧心见状递了一杯茶,眉眼间也带着一抹无奈。
南叔澈一口闷了,又要开口。
“三哥,我改了脉象。”南栀兮再三强调,“你赶紧办事去。”
“……真的?”南叔澈不太相信,毕竟柴恒确实有几分本事。
“自然。”
“那你再休息一会,等我回来给你带齐家的糕点。”南叔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了。
南栀兮眼中一片平静,“你们都下去吧。”
“是。”巧心压下心中的疑惑,将众人带了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南栀兮一下子瘫在床上,目光空洞。
“未知吗?”她捂住自己的心脏,默默开口,
无人知道是她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梦中林子谦溺死在莲池里,镇北侯府一片悲凉。
她想要仔细回想起来梦中的一切,可都是一片空白,只存留林子谦沉入莲花池的场景。
“嘶~痛!”南栀兮捂住自己的头,“忘记了吗?”
南栀兮强迫自己去想,却硬生生把自己疼晕了过去。
慈安院。
南老夫人此刻面色红润,再无半分病态。
“祖母这真的吓我一跳。”南伯卿并不知情,柴恒的话他原本是信的,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南老夫人出身于药谷,改脉于她不过是一件小事,当然她将自己的一身本领都交给了南栀兮。
“雕虫小技而已,”南老夫人不以为意道,“让人给莲池填了。”
“孙儿明白。”南伯卿点了点头,一旁的南栀柔心中一片温暖,摸了摸还在睡觉的林子谦。
“今日之事,若小乖乖出事,得利的是谁不可知,但陛下不会,”南老夫人面色认真,“还是贼心不死的人。”
“孙女明白。”南栀柔心下了然,“而且用云锦未免太过招眼,孙女担心是异国人。”
“静观其变,”南老夫人将发间的绿雪含芳簪放在了南栀柔手里,“伯卿手中那支隐卫是历代镇北侯为了护住镇北侯一脉所创立的,这是祖母当年自己招揽的一些人,柔丫头,防人之心不可无,晚点让孙嬷嬷带你去看看。”
“祖母,我……中秋宴会后我就离开了,小妹那里更需要。”南栀柔确实震惊了,她没有想到南老夫人手中还有隐卫。
“边关更需要。”南老夫人眸中闪过一丝波澜,一旁的南伯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