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多干脆啊,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烦了?那就现在结束好了,我无所谓。”
尤叙皱了皱眉,沉着道:“压根没开始,怎么算结束?你跟赖枫微结束了吗?”
“我一个都不想要了行吗?”
“有些事儿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怎么,你还准备像成聊一样纠缠不清?”
尤叙笑道:“他太不了解你了,不知道那样只会起反作用。”
“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一样。”
他缓缓靠近,迫使她换了方向。
高大的影子将她全然盖住,就像黑浪在夜深人静时翻涌上浅滩。
“何犀,我比你想像的更了解你。”
满不在乎,就像在说一个无需赘言的事实。
何犀满鼻子都是他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顷刻之间,杂念纷至沓来,思路混乱交叉,她陡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空窗了好几年,已经破了纪录。
她提醒自己,这一定是信息素的错。
赖枫微在未挂断的手机那头偷听了好一会儿,正觉得这段对话挺有戏剧色彩可以据为己用,忽然听见衣物窸窣的声音和缓慢、持续的喘气。
立时起了鸡皮疙瘩,他匆忙挂断,暗喜合作在望。
亲到一半,尤叙感觉到那只手依旧和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地伸进他t恤里,没有章法,乱摸一气。
几层楼外远远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扣住她的手腕。
分开的一瞬间,何犀回过神来,也听见了楼上的动静,眼疾手快地拉开门就往外跑。
正好遇上吃完中饭折返,正在等电梯的西装代表团。
为首的代表刚想跟何犀打招呼,注意力又迅速被后面紧跟着出来的人吸引。
“这位就是尤导吧?”他从迅速从西装里抽出名片递过来,“我以前在电影节上遇到过您,尤导可能没什么印象。”
何犀扭头看了一眼尤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那张扑克脸,只微微颔首接过了名片,似乎连敷衍应答的打算都没有。
那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还没来得及褪色,像是做了后期特效。
幸亏她今天只涂了变色唇膏。
对方继续没话找话,殷勤无限:“尤导刚从工作室下来?这是已经谈妥了?”
何犀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心虚地偷看尤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