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摸出手机,也打开手电。
黄栌挠了挠耳垂,“我不应该随便进出的,抱歉。”
他没说去哪,黄栌也是翻朋友圈时才发现,“粉红桃子酒吧”的老板程桑子新发的动态下面,居然有徐子漾的点赞。
阁楼里明明没有窗,黄栌却总有种后脊上阴风阵阵的感觉。
她明明可以问过孟宴礼后,在白天光线好的时候来啊!
Grau对不起,我对你的爱没有那么坚定!嘤!
听出是孟宴礼的声音,黄栌松了一口气,把手机里的灯光往他那边挪了挪,替他照明。
黄栌睡不着,搬了画架在庭院里画画。
门外也没开灯,黄栌不知道徐子漾有没有等自己。她打开手机手电筒,越走越觉得不安,停住脚步。
为什么非要深更半夜来呢?
可能是因为情绪起起伏伏,绘画上,黄栌竟然格外顺手。
孟宴礼说,他是在三楼看见了靠在阁楼楼梯上的徐子漾。
再说,孟宴礼有钱黄栌是知道的,但外面不是一直传说Grau的画没有交易过吗?
“看!”
“什么?”
窗外没再下雨。
跟着徐子漾到三楼,黄栌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名侦探柯南》你看过没,里面有一集美术馆什么杀人事件,是我的童年阴影。我不能接受放画的地方没有照明,懂不?”
徐子漾从外面回来,满身酒气地路过她身边,凑近看了半天,难得没有刻薄:“妹妹,你这几天怎么了?灵感迸发?画得很可以啊!”
黄栌感到震惊,随后是一种说不清的疑惑——
忽然觉得对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不是,我就是Grau。”
经过暴雨的洗礼,青漓的夜晚比往常更美,夜空中缀满星子。
上次谈到Grau,徐子漾说不能当着孟宴礼的面聊。后来她问过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他不喜欢Grau吧”。
“是有。”
程桑子那么好看呢,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格也很好,黄栌都挺喜欢她的。
徐子漾一见他过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把黄栌给供出来,说了一句“黄栌在里面”,人就跑了。
孟宴礼照着脚下的路,“想看哪幅画?”
孟宴礼停在离黄栌半米远的地方,好笑地问,“所以,他是怎么把你骗过来的?”
徐子漾应该是真的憋坏了,听说转晴,饭后开着车子出去了。
黄栌指着画里的一处,“不过这里,我尝试着用一点Grau的配色风格,好像失败了,有点不伦不类的。”
周围一片漆黑,黄栌下意识往孟宴礼身边挪了半步。
阁楼光源更亮了一度,黄栌似乎没那么紧张了。
不像藏画室,像个灭口的好地方。。。。。。
徐子漾揉着醉酒闷疼的太阳穴,转了转眼睛:“孟哥家里有Grau的画,想不想看?”
她那点害怕的小心思,在孟宴礼看来,很像爬山虎攀附在落地玻璃上的卷须。自以为悄无声息,其实想要依附的痕迹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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