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留下张柱照顾李玉梅,杨蕴秋就带他们先回去安置,还得给李玉梅带一些换洗的衣物。顺便买点儿滋补营养品什么的。
一路上,李月梅就嘀嘀咕咕地,小声和伍月唠叨:“伍阿姨啊,你瞅瞅,小秋交的朋友多阔气,只是他这性子得改改,就是和人家关系好,也没这么不长眼色。让人家给干这干那的,人家脾气好,可他老这样,对方早晚要生气。”
她确实是有几分好心,更多的却是看重杨蕴秋的潜力。
这会儿,她是认定了杨蕴秋人脉很广,他的朋友连赵主任那么有本事的人都熟悉,看起来关系也好。了不起的很,以后说不准就能用上,现在多劝劝。将来这小子准得念自己的好。
杨蕴秋带着这一行人到了他那园子,李月梅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这种园子,在他们心里,恐怕也就以前的王爷什么的能住一住。
伍月到从头至尾没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十分淡定。
杨蕴秋知道。他这个奶奶其实见过大世面,也不是一般人。
李子峰帮杨蕴秋找了些人手,平日照顾房子,杨蕴秋就让其中一个兼职厨师的保镖,姓林,叫林正的中年人把他这两个乡亲安排到客房。
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人家,但也崛起了多年,用的人手自然也礼仪得体,至少糊弄一下寻常老百姓没什么问题。
林正客客气气地领着二人去客房。
崔峰和李月梅平日在村子里,也算是过的不错,甚至可以说,在村中再没有比他们一家更富贵,李月梅这会儿却觉得脖子里戴的金链子太过土气,还比不上刚才在院子里扫地的那小姑娘,脖子里那串红宝石项链精致。
进了客房,两个人看着典型的欧式装修的房间,还有地上的地毯,一时居然不好下脚。
李月梅就不由道:“呃,这位同志,给我们随便找个房间就行,这地方太亮,我住也住不舒服。”万一弄坏点儿什么东西,卖了她也赔不起。
林正愣了一下:“您不喜欢欧式装修?那中式客房如何?”
“行,行。”李月梅赶紧点头,“就要中式的,一般中式的就行了。”
换了个房间,虽然古色古香,总算没那么显眼,李月梅才松了口气,随手倒了杯茶喝下肚子,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
林正客气了几句,就让他们休息,一离开客房,心里不免犯嘀咕——不知道老板招待的客人是什么来头?瞧面对满屋子古董还这么自在,手里五万多一套的茶具也不看在眼中,又不喜欢欧式装修,没准儿是国内哪个世家的大人物,看来要让厨房多做些国内八大菜系的名菜才好。
至于对方穿的比较土气,林正是视而不见,他在这一行工作久了,见过许多有钱人的怪癖,别说对方穿的还算整齐,就是大背心大裤衩,或者光着膀子,也不能让他动容。
他哪里想得到,其实屋里的这两位根本不识货!
安排好家里的乡亲,杨蕴秋一样松了口气,他其实挺怕李月梅这人,主要是小时候总被骂,有些心理阴影。
不过,能见到奶奶,他心里对李月梅一行人多少有几分感激,他好几次希望奶奶能来南市,可老太太死活不愿意活动,就想在家里守着,杨蕴秋送钱过去,她也不肯重修修修房子什么的,家具都不乐意随便换。
杨蕴秋知道,奶奶对生活要求不高,也没强求,这会儿见了面,正好弄点儿好吃的,再用灵力给奶奶调养一下身体。
虽然说赵主任当了李玉梅的主治医生,但刘胜也绝不会不管,他现在把所有的工作都推辞掉,连去中南海给某某首长检查身体的事儿,都交给别人去做,每天一天四五次,去检查李玉梅的调养情况。
手术正在准备,但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刘胜和赵奇商量过,先用一些中药调理。
刘胜的水平绝对没有问题,尤其是在中医方面,他在古代世界可是有十几个身为太医的老师,教导了他好多年,现在的国手完全没办法跟他相提并论。
没几日,李玉梅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吃的香,睡的好,脸色红润。
这日,刘胜又给她煎了药,她喝了就忍不住觉得苦,小声和护士嘀咕:“药得喝到什么时候?”
小护士却一脸羡慕,恭恭敬敬地道:“李太太,这可是刘医生亲自煎的药,您就喝吧,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让停,再停就是。”
李玉梅一怔:“刘医生的医术很好?”还——老人家,这模样看起来恐怕还没三十呢,当初都以为那是杨蕴秋的同学。
一说起这个,小护士也面颊粉红,一脸崇拜:“就是,谁想得到呢,刘医生这么年轻,就那么有本事,去年h国的李思敏教授公开批判咱们的中医不懂艺术,结果刘医生过去,三言两语说到他吐血,逼着他写了个服字,现在还贴在首都第一医院的墙上,刘医生太牛了,天才,除非是生而知之,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年轻,就如此博学多才!”
李玉梅一怔,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