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圈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白墨低头去看她的神情,而后缓缓道,&ldo;引魂草。&rdo;
本正有些赌气的木若仿佛被点了麻穴,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地揪紧身前人的衣襟:&ldo;…什、什么……&rdo;
淡淡的目光扫过她:&ldo;…引魂草。&rdo;
引魂草,生于极阴极寒之地,极为伤身,也是几味毒药中不可缺少的成分之一,少量单独服下后会令人产生幻觉,大量服下则会致人疯癫死亡。
&ldo;你这个疯子……&rdo;木若咬牙,&ldo;你不要命了么?&rdo;
&ldo;从五年前你在我面前跳下去我却没有抓住你的那一刻伊始,我就已经死了。&rdo;他俯在她的耳边,语气亲昵暧昧,嘴角轻勾浅挑,话音里透露出的却是掩藏不住的伤情,&ldo;我有多绝望…有多绝望……你能想象得到么?&rdo;
她扑闪了下眼睫,低头:&ldo;你不能怪我‐‐咝‐‐&rdo;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又收了回去。
他松开咬在齿间的她的耳垂,声线愈发低沉魅惑:&ldo;我有怪你么?&rdo;话音未落,却是更重地咬了上去。
&ldo;对不起,&rdo;她委屈地忍着,眼底闪过些光芒,&ldo;…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rdo;
v宫女冠宠v最新更新:2014-01-0519:55:27
&ldo;对不起,&rdo;她委屈地忍着,眼底闪过些光芒,&ldo;…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rdo;
&ldo;你有哪一次不是这样敷衍我?&rdo;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勾魂魅惑。
&ldo;……&rdo;
&ldo;怎么,连敷衍都懒得了么?&rdo;对于她的消极抵抗,他的声音更加地危险。
&ldo;……&rdo;木若欲哭无泪,&ldo;你你你你欺负我‐‐!放我下去‐‐!&rdo;
他却是再没说什么,依言收住了内力,停在青蓝色的瓦页上,垂眸定定地望着她。
&ldo;你‐‐&rdo;尚未出口的疑问声在惊悚的一跃而下的过程中被狠狠地呛回嗓子里,木若反射性地闭上眼,再睁开之后,却是望着身周陌生的院落陷入茫然中,&ldo;这是哪儿?&rdo;
按距离来算应是尚在宫内,只是皇宫里会有如此朴素乃至格格不入的地方么?
&ldo;若轩。&rdo;敛去了故作的魅意,白墨的声音极轻极淡,仿佛怕惊扰了这里,&ldo;我和你的……&rdo;略去的尾音里,情丝万缕。
&ldo;……&rdo;木若的脸色一时有些复杂难测,&ldo;所以,你是要…把我藏在这里么?&rdo;
白墨一怔,而后眼底慢慢浮起深邃的笑意:&ldo;你要如此想,也可。&rdo;
&ldo;……&rdo;木若一时无言以对,甩开那人的禁锢,径直进了木屋,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白墨望着木若气极的背影,不由轻笑,缓步跟了进去。
屋内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立在中厅正前方,目光僵滞在身前一丈外的供桌上。
白墨的目光随之转了过去,身形一怔,而后加快步伐向前将女子揽进怀里。
木若咬着牙挣开,一步冲到那案桌前,双手伸向棕红色木牌,却似近乡情怯,指尖在触及冰凉的木牌的瞬间微微地战栗,一发不可收‐‐&ldo;砰‐‐!&rdo;
两张红木灵位被狠狠地挥在地上。
&ldo;你疯了么?&rdo;木若咬着牙强抑着声线的战栗,双眼通红,转身冲着那白衣形若谪仙的男子咆哮,&ldo;活得好好的哪有给自己立灵牌的?!你这是咒自己‐‐咒自己……&rdo;
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
&ldo;当初是我许了你再无婚嫁之誓,&rdo;白墨俯身拾起了灵牌,嘴角的笑意染着淡淡的伤情,目光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那两张灵牌上镌刻着的&ldo;木若之夫白墨灵位&rdo;&ldo;白墨之妻木若灵位&rdo;的字样,微微一笑,&ldo;那日迎娶两后,我就命人刻了这个,日夜相思,日夜辗转,日夜尝尽不得所爱之痛‐‐&rdo;
&ldo;别再说了。&rdo;木若的身体颤栗得几乎站不住,&ldo;你不就是恨我…瞒你么……我认错还不成么?我把我剩下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赔给你够不够……够不够偿还你了?&rdo;
&ldo;不够,当然不够‐‐再加上你答应我的下一世,这样也不够。&rdo;白墨手里攥着灵牌,将木若按进怀里,&ldo;我在这里日日夜夜地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我抱着你逼我完成的所谓愿望在这里苟延残喘行尸走肉‐‐那时候,你在哪儿呢?木小若,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在哪儿呢?&rdo;
&ldo;那山下,是谷春寒的弟子……凤封,他救了我……&rdo;唇瓣翕动,她尽力压抑下哽咽,解释给他听。
上书房。
白墨微微掀起唇角,右手一扬,奏章不轻不重地甩在了殿下站着的人面前,声音几乎称得上温柔:&ldo;李卿的奏折,真是让朕犹如醍醐灌顶呢‐‐宫女卑贱,冠宠后宫,祸乱朝纲,有伤体统‐‐不知李卿又是听哪位仗义执言的宫人说得呢?&rdo;
殿下的人伏了伏身子,而后抬头道:&ldo;臣自是听人所言,更何况这些事早已闹得风风雨雨,哪怕是京城中的百姓也已是有所耳闻,皇上不必这样来套臣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