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斩觉得段星白不能和这个瑞贤亲王多有来往。
云浮天宫里关于段翎睿的卷轴他看过,他自己也分析过,对方是个很聪明的人。
段翎睿对待外人心够狠手也毒,对待自己人他是喜欢玩猫鼠游戏,他是猫他的族人们是老鼠,他逗弄对方的那种猫鼠游戏,虽然后来在爱情上迷了心糊了眼滑了jio差点没了命,但是总体问题不大,可以忽略。
但是那是别的王族变成了老鼠,段星白就是只傻兔子,哪里能玩得过这种成了精的老猫?
他不行。
他不可。
他不能让段星白被这种老猫欺负,必须把这只老猫给盯住了,最好给撵走。
殷斩是这么想的,而同样的,段翎睿也觉得殷斩不行。
以他对云浮天宫的了解加上王族卷宗里记录的内容,云浮天宫历代的宫主多多少少都有点个不同的大病,基本上都是属于那种病到深处不觉病的,一个两个病态的不行。
这样病态的老虎蹲在他可爱的侄子身边,他怎么能够放心的下呢?
他不行。
他不可。
他觉得段星白的身边可以有老虎,比如说那头白虎就很好,但是殷斩是不行的,非常不行的。
知道什么叫做相斥吗?这就是
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是相看两相厌
这边的段翎睿与殷斩在心里互相嫌弃,而另一边的文武百官和王族成员们偷偷摸摸的看了看一脸笑眯眯,堪称是君子世无双德行兼备的瑞贤亲王,然后在心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就默默的别开了脸。
有的官员还悄悄的垂下了小脑袋,将只要他头低的快,那任何问题都追不上的剧情给演绎的清清楚楚。
当然了,有年轻一点的官员还是昂首挺胸的,不过被年长的同僚们给偷偷的拽了一下瞪了一眼,然后也不明所以但悻悻的垂下了头,不明白这个剧情是怎么肥四。
于是他们只能悄咪咪的疯狂的朝着自己人眨着眼睛,那意思:咩啊咩啊,发生了森么鸭?为什么要低头鸭?
年长的同僚们并不回答,也不想回答,只是朝着某些方向努了努嘴,那意思:没看到大佬们都不说话了吗你还在这蹦跶,蹦跶什么啊,赶紧闭嘴,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秋后的蚂蚱了解一下?
年轻官员们探头看了看,然后也赶紧缩紧了头夹起了尾巴,表示好的,我们不吱声了但还是好想知道为什么哦。
为什么?
其实也不为什么。
因为瑞贤亲王,太狠了。
对于文武大佬来说他是心狠手辣,对于其他王族们来说他是狠的六亲不认。
上一代夺嫡战里他是最最最最没有悬念的一个人,他狠到什么程度呢,狠到差点把八个兄弟的功劳全部抢走,让他们集体变成零蛋的等待最后的审判。
连老天子都纳闷的翻着王族史卷,想着咱们姓段的也没出过这样的人啊,咋就变异了呢?
后来段翎睿被人给骗了感情毒毁了身体,也不知道和哪个兄弟哪个大公主达成了协议还是怎么的,然后竟然能强撑着身子捅了曾经的八皇子目前的太上皇好大一刀,愣是让本来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悬念的八皇子登了基。
就身体最差的时候都那么狠,更别提这些年他在天山的王族别苑疗养身体已经疗养的七七八八了。
“二哥看上去皎皎如玉,但是性子其实可恶劣了,折腾我们几个兄弟的时候可来劲了。”
金銮殿上发生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上皇现在正躲在老婆们的宫殿里,靠在老婆们的身上哼哼唧唧渣渣呜呜:“他这人就这样,总是喜欢逗弄人嗯,仔细想想的话,大兄和长姐其实也挺蛮听他话的哦。”
“我记得四哥最喜欢二哥了,可惜四哥为情所困,随着四弟妹去了。”
“二哥现在也是为情所困,心病难医,唉,我这两天才不要出现在二哥面前呢,被情所困是被情所困,二哥碰上正事的时候可严肃了,我才不要被他骂嘞,我现在可是太上皇!”
“估摸着长姐和大兄他们都得倒霉,嘿嘿~”
太上皇说着说着就高兴了,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他想要看到的画面一样。
两个皇后哦不,两个太后看着突然有些孩子气的太上皇,顺着他的话附和着他,只不过眸底深处却划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暗芒。
她们当年就是吃了瑞贤亲王好大一个亏,才会令自家夫君败北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