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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2页）

段惊蛰看见阿魄，又望了望他身边，便道：&ldo;你先来了。&rdo;

阿魄一动不动等着他到跟前，只开口道：&ldo;你想如何死？&rdo;

段惊蛰盯着他，只轻飘飘说出一句话来：&ldo;你知道邱灵赋那毒并无解药？&rdo;

段惊蛰一开口便局势分明，立马知谁才是站在上风的。

他看着阿魄那如遭雷击的神色，又轻松一笑：&ldo;哦，你不知道。&rdo;

但他很快便不笑了，他似乎忽然对那小小的胜利快感感到厌倦。

段惊蛰盯着阿魄：&ldo;我每一夜都要去林中走走，想去找一个人，他不见尸骨不见活人，所以到现在还不肯死心&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邱灵赋若没有你，也会同我一样。&rdo;

阿魄懂得他说的&ldo;同我一样&rdo;指的是什么。

&ldo;他不会同你一样滥杀无辜。&rdo;

段惊蛰听了忽地大笑，他猛地盯着阿魄眼睛，幽幽道：&ldo;他会。&rdo;

阿魄按捺住手中的匕首，他心里还有话要问段惊蛰，可自己也不知是什么。

这个人之于他们所有人都是个谜，一个谜不解开就要死去，这个谜便会像是鞋里的沙子，让人无法安心。

可他又不认为自己能对这般狡猾的人问出真相。

段惊蛰也看清了他的心思：&ldo;我死前不会说任何你想知道的事，劝你省省心。&rdo;

阿魄盯着他的眼睛：&ldo;你死前不想见一面孔汀？&rdo;

段惊蛰颜色未改，却停顿了一瞬才笑道：&ldo;我见他作何？你们似乎认为，那人之于我是个把柄。&rdo;

阿魄把他一瞬的沉默看在眼里，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阿魄也只是试探道：&ldo;我不知他之于你是不是个把柄，但你死前只要做一件事，我便保证他不会受到邱心素的报复，你做不做？&rdo;

段惊蛰却淡然笑道：&ldo;不做，死之前就该安详躺着。&rdo;

阿魄又道：&ldo;邱心素一定会杀了他。可能比饿死更惨。&rdo;

段惊蛰却只是用一双黑色的眼盯着他，脸上只有僵硬的怪笑。

阿魄盯着他的眼睛：&ldo;你说的决定，我绝不会告诉邱心素。&rdo;

阿魄说要杀人，未必真要杀人，但他说不杀，定不会杀。

段惊蛰当然清楚，这少年其实是个遵循所谓剑胆琴心而甘愿吃苦的傻子。

段惊蛰一动不动，像是风化的石头，许久，他讥诮的眼睫一垂，整个面容便死去那般安静祥和起来。

他开口道：&ldo;你要问的是哪个秘密？&rdo;

他第一次用这样轻稳的语气说话，像是风沙停后天地的寂静，没有高挑的自信，也没有冲动的暴戾，只是平平常常说出了一句话。

阿魄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ldo;要保护一个秘密，便是不知道为好，我不问。我想问这毒是从何而来？&rdo;

这世界上没有凭空而生的奇毒，也没有凭空而来的解药。他所关心的不过是这毒罢了。

段惊蛰沉声道：&ldo;是段仲思留下的。&rdo;

那是他亲生父亲，他直呼其名。

阿魄没有多纠结其中，只道：&ldo;谁给他的？&rdo;

段惊蛰又道：&ldo;前一个调查此事的人，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一个人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