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下面是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澈,能够看到底面的小石子。当我迅速跑过石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穿过一片林子,一座古堡出现在我眼前,它是那样的宏伟,那样的古老(我无法用陈旧来形容它。)
可是在古堡与林子之间,有一座大约15米长的吊桥,而下面20米处却浓雾聚集,是让人摸不清雾的下面是平地还是悬崖。吊桥上的铁链锈了。木板也上了年纪,看上去很不扎实,像是随时会被踩出一个窟窿。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吊桥来回摇晃,让我有些害怕。总算上帝保佑,平安到达平地上。踏上石阶,我推开了挂着蜘蛛网的铁门。尽管古堡的外面长着许多青苔,而里面却像新的一般,发亮的大理石地面,漂亮的窗帘,还有美丽的水晶灯。
防晒衣上面的雨水顺着衣服滴在了地上,于是我不得不站在门口,不再向里面走近一步,如果房子的主人很介意满屋子弄上水滴,那么他一定会在一怒之下将我赶出去。&ldo;有人吗?&rdo;我站在门口说道,没有回应,于是我加大了嗓门,再叫了三次。&ldo;浴室在你的左手边&rdo;房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四处看去,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不知道说话的人在哪里。&ldo;谢谢&rdo;于是我朝浴室走去。主人一定很介意我给他弄一地的水珠,我想。浴室的陈设很豪华,让我很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我竟然发现了一面镜子。记得洁比丝曾说过,这儿只有金属打磨后形成的那种镜子,而没有玻璃镜。如果不是头脑还清醒,我一定会认为自己回到了21世纪。
借着这个机会,我在浴池里面洗了个澡。狠狠的洗了一次,难以忍受一池清水浑浊不勘的样子。于是我将脏水排掉后,再洗了一次,两次。可是衣服同样也很脏,而且,我没有,呃……没有可以换洗的……好吧,我只能将浴巾裹在身上,再去向女主人借一套衣服,这大宅子里面应该有女主人的吧。&ldo;你好,先生&rdo;我将头探出浴室门外,希望他不要再让我叫上好几次才回应我。&ldo;你好,先生&rdo;&ldo;什么事&rdo;&ldo;能借一套你太太的衣服吗?&rdo;我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说:&ldo;我这儿没有女人的衣服&rdo;
我有点失望,&ldo;能借一套你仆人的衣服穿穿吗?&rdo;
&ldo;我没有仆人&rdo;他说,这话倒让我很惊讶,这么大的房子,里面却很干净,难道是他自己做的卫生吗?
我正犹豫要不要向他本人借一套衣服,这时,他开口了,&ldo;只有一套新娘服。&rdo;
&ldo;能借一套你本人的衣服给我穿吗?&rdo;最后还是开口了。
&ldo;只有一套新娘服。&rdo;他再次说。我想他应该是不高兴了,很委婉的拒绝了我的要求,于是当我准备缩回头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来。&ldo;只有一套新娘服,你可以试试。&rdo;
我认为穿别人为新娘做的衣服,很不妥,那是爱情的象征,而穿在我身上实不太不像话,于是说,&ldo;谢谢你,我不能……&rdo;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那声音再次响起:&ldo;她离开了,很多年前,就离我而去了。&rdo;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悲哀的事,为此我也感到很报歉,&ldo;对不起,我…&rdo;
&ldo;在浴室左边的衣帽间里&rdo;他说。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计较呢,总比裹着一条浴巾在一个有男人的屋子里乱窜要好。于是我轻轻的朝衣帽间,果真有一件金色的衣服在里面,只有一件,没有其它的衣服。我穿上了它,仔细的照着镜子,发现还不赖。虽然外面的衣服有了,可是里面……于是我回到浴室赶紧将它们洗掉,然后用棍子将他们支到阳光可以照耀的地方,大约10分钟,它们便干了。这天气可真怪,一会大雨滂沱,一会阳光火辣。
也许该去同屋主打个招呼,于是轻轻的朝楼上走去,走了几步,我停下了,也许屋主不太喜欢有人去打扰他,应该先问问他的意见。&ldo;先生,&rdo;我说,&ldo;我能见见你吗?&rdo;
他没有说话。于是我又开口:&ldo;你让我进了你的屋子,还给我提供了洗澡水,换洗的衣服,而且是你最…最宝贵的新娘服…&rdo;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正戴着面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我。血,天啦,血,他的白衣服上有很多血,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我很害怕,感觉手在轻微的抖着。&ldo;来吧&rdo;他说。我能去吗?不,我不能去,如果他是一个杀人犯,那我岂不成了送上门的羔羊。&ldo;来吧,来帮帮我&rdo;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惧。
帮帮我,三个字减轻了我的顾虑,他不是杀人犯的意识,在我心里提高了可能性。我朝二楼走去,一直到他1米远的距离,这期间,我一直提高着警觉,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着他‐‐他一直盯着我,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穿上新娘服,激起了他对往日的回忆。
&ldo;来吧&rdo;,他说着走进了房里,我也跟着进去,在门口的时候,我警觉的朝里看了看,只能看到一些家具,很豪华的桌子,椅子。
&ldo;快点,来帮帮我&rdo;
听到他的催促,我立即将门再推开一点,走了进去。这时,我看到,在门的后面,地面上,一个女人正躺在地上,一块白布盖在身上,头转向另一边,黑色的头发很凌乱的垂在地毯与脸上。在她的腹部有血迹,沿着腰,有半圈血迹很深。
&ldo;她需要安慰&rdo;那男人说,&ldo;给她讲个故事&rdo;
&ldo;什么?&rdo;我没反应过,&ldo;哦,好的&rdo;于是我走过去跪在病人的身边,给她讲起了一位酒神与凡间女子相爱的故事……在我讲故事的同时,那面具男子一直将手伸进白布里面,在她的腰部忙着,因为我们在病人的两侧,所以,我无法看到他拿着刀的手在里面做些什么,但基本可以猜到,应该是手术之类的,不过,他好像对于这个手术有点太马虎了,看也不看,好像手上长有眼睛,全靠手感。
&ldo;别停下来&rdo;他说。&ldo;如果故事说完了,就唱道歌吧,随便什么歌都行&rdo;
于是,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唱起了洁比丝经常唱的那首《thestronrlove》,。这这让我想起了洁比丝,想起了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欢乐时光,我们偷偷跑出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家里,当华尔虞敲响卧室门的时候,我准能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很快,这些美好的记忆就被代替了,想想这一年来我所过的生活,暗无天日的地牢,孤独、寂寞、悲伤让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催残,而这些都是拜洁比丝所赐。
&ldo;好啦&rdo;那男子着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起来,没有必要再唱歌了,手术完成了。&ldo;走吧&rdo;那男子说,&ldo;咱们到楼下去喝一杯。&rdo;于是我跟着他出去了,&ldo;别把门关上,如果她醒了,我才能知道。&rdo;男子说着去了楼上另一间房,我猜应该是去换衣服,上面太多血渍啦。&ldo;到楼下餐厅等我,很快就来。&rdo;按着他说的,我到了楼下,然后去到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喝的,我发现了咖啡,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