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救了……
救命恩人是一位带着面纱的男人,除了眼睛,其它的部分全在黑纱下面。说实在的,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敢肯定,一定见过。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施的救,但是,我却实活过来了,而且身上的伤也得到了救治,但在模糊之中,我似乎听到了小姐的声音‐‐那些伴着我们一起渡过的歌声。
当我醒来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黑纱男子警告&ldo;如果想要活命,从此禁止开口说话。&rdo;为了让我更安全,他还为我做了一件特别的衣服。
我没有听错,当我昏迷的时候,的确是小姐来过,因为她不只一次来古堡,而黑纱男曾告诉我,永远不要让小姐知道我的存在,否则21世纪的敌人会追来。
小姐爱上了我的恩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是,我的恩人却显得不冷不热。我还发现,每次小姐一出现,他就会换上一副面具。
现在,小姐再次来了,她显得如此行色匆匆,面色如此苍白……
我多么想冲上去拥抱她,并给她额角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再告诉她,金瓷小姐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第十二章难以置信的名字:洁比丝
在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一具有着高贵身份的尸体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的出现已让人吓破了胆,那么第二次的出现足以让人吓散魂,为了不让王宫内每个人都人心惶惶,法老已封了消息,并告诉知情者,如有透露风声者,将像玛尼埃王后一样死去。
玛尼埃的再次出现,严重打击着瑟拉,她说,那是神对她的警告,所以,请求我以后不要再向她寻问任何有关银瓷的消息。出于当时的境况,我只能接受的请求,可是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所以我不会放弃。
心上人再次出现在别人的床下,并被掏去了心脏,预言者的愤怒恐怕将会更凶猛,如果他还是坚持我就是凶手,那么,这一次,对我而言,也许将会是灾难,说不定他真的会将我的脖子给卡断。想到这里,我不禁替我的脖子感到冤枉。
令我欣慰,也令我奇怪的是,预言者并没有出现,而法老担心玛尼埃的尸体再次出现在我的床下,或者王宫别的地方,于是吩咐药师,将其做成了木乃伊,并且由他亲自监督完成了整个工作。直到将玛尼埃下葬,预言者也没有露过面。
法老说,要将玛尼埃安放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并建议我随他一起去,这样也有利于消除我的顾虑:法老认为,我一定在担心玛尼埃会再次出现在我的床下。
我们走的地下通道,当送葬队将棺材抬向目的地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我曾住过一年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地下金字塔。墓内灯火通明,很清晰的将它的结构呈现在我的眼前。跟着棺材,我进到了内室,从进石门那一刻起,到现在,我一直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最后玛尼埃的木乃伊从棺材里面抬出来,放进了内室石台的金棺内。我抬头看天花板,有一幅图:一排波浪线中有一个缺了口的圆圈,旁边写着一些很潦糙的字迹。太潦糙了,就像一堆乱毛线。
&ldo;现在,她已经完全的彻底的住在里面&rdo;法老说,&ldo;只有你才能让她出来&rdo;
&ldo;我?&rdo;我奇怪的看着法老,
&ldo;是的&rdo;说着他抬起我的手,看向手上的金戒,&ldo;它是开启金棺的钥匙&rdo;,哦,天啦,我必须印证一件事,于是急忙跑到金棺面前,一看,原来上面真的有一只凹体的甲虫图。现在,我很肯定,格鲁吉带我去的那个地下金字塔就是这里,而如今,我只是在故地重游。天啦,原来我一直呆在图塔拉西斯的墓地里却浑然不知。
&ldo;那图案是什么意思?&rdo;我指着壁顶的那排波浪线问。
&ldo;原初之水与金戒&rdo;法老说,&ldo;象征着死亡与救赎&rdo;
&ldo;旁边呢?那些字是什么意思?&rdo;
&ldo;咒语&rdo;图塔拉西斯说,&ldo;招唤神的咒语。&rdo;
我的脑子里面一片零乱,当初开棺时,出现的是银瓷,而如今躺进去的却是玛尼埃王后,莫非这不是格鲁吉带我来的那个墓地?是我对此地的判断出了错,又或者,哦,天啦,也许是我改变了历史,是的,墓地的结构与金棺都没有变,除非所有的墓地都一个样,而随行的建墓师说这是不可能的,他说,结构一个样,可以说得过去,但是里面的图腾绝对不可能会一样。所以,认错墓地这一说法得到了否认,这样看来,就剩下改变历史这一猜测。
改变了历史,后果不堪设想,波及范围之广,因为我的姐夫,他的祖先就曾始于埃及,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个庞大的汽车制造企业将不存在。而我姐姐的命运也就此改变?
准备回宫的时候,我借口心脏不舒服,心事重重的来到的预言堡,法老派了宫车在堡外等着我,虽然他极力要求要陪我同去,可是我还是拒绝了。有他在场,很多话将不便问出口。
&ldo;去吧,&rdo;法老说,&ldo;正好我有要务在身,而预言者给你配制的调养药也该差不多完成了。&rdo;
法老将我送至预言堡外面,便向黄沙中驶去,而我由瑟拉陪着,进了古堡。
瑟拉胆颤心惊的走在吊桥上时,我已经来到了古堡门外,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可是我还是很谨慎的站在门口,第一件事就是你脑袋探进去,迅速搜索一翻:看是否有蛇。
在确定没有蛇时,我走了进去,关上门。
&ldo;小姐,等等我&rdo;瑟拉在身后大叫着。
我上了二楼,来到预言者的房内,他正在研治着某种东西,像是调酒师在调酒。
&ldo;送我回去吧&rdo;
他仍然专心于手上的工作,当我不存在。对于玛尼埃的事,他一定还耿耿于怀。认定了他不会帮我,于是我跪在他的面前,&ldo;救救你&rdo;我哀求道,&ldo;我必须回去,回到我在21世纪最后一次见到格鲁吉的那一天。我犯了错,不可饶恕的错,在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必须要想办法拯救。&rdo;
&ldo;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rdo;他一边说,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工作,&ldo;你的姐姐,还有你的姐夫,他们都不会受到影响,没有人的命运会改变,当然,这不包括你&rdo;我发现他在说我姐夫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那极短暂的停顿,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却没有引起我的怀疑。
&ldo;你是说,我的家人都会活得好好的,就像我来这里之前一样?&rdo;
&ldo;我想相同的话没有必要说第二次&rdo;他说,&ldo;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一个被亲人冷落的可怜虫。&rdo;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个无神论者不管思想是如何的顽固,在这个时候,也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ldo;虽然我有求于你&rdo;我说,&ldo;可是这并没有赋予你对我人身攻击的权利&rdo;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ldo;是呀,愤怒吧,这可比哭哭啼啼的样子迷人多了。好啦,起来吧,我不是法老,别在我面前下跪,喝吧,这是法老要求我给你配治的新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