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河的心沉了沉,他以为早就沉到了谷底,没想到周清朗总是有办法让他更难过。
一向只知进取不知后退的人,难得地胆怯起来。他往后退开了些,想让周清朗离开自己身体,下处却突然被人隔着裤子握住,那根明显已经现了形状的东西,就被握在周清朗的手里。
这个认知让徐静河更硬了,周清朗手里的东西胀得更大,他眨了眨眼,拉开徐静河西装裤上的拉链,手从内裤边沿伸了进去。
那根东西直接地毫无保留地接触到周清朗的皮肤,感官上的刺激不如心理刺激来得更大,只是这么想着,徐静河就要射了。他强忍过这波冲动,捏住周清朗的手腕不让他撸动,哑声说道,&ldo;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强你。&rdo;
徐静河手下的力道很大,但周清朗只是凑过头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他的手就蓦地失了力松开。那一刻他竟然有了眩晕的幸福感。
除了偶然的几次,周清朗从不会主动亲他,即使这么做,也一定是有求于他。
想到这里,徐静河又低落起来,他只是有求于自己罢了。徐静河的心跟他被周清朗握住的男根一样,好像在火上翻滚着,焦灼,不安。在这段关系里,他明明才是强势的一个,主导着他们的关系,但是他的心,却被眼前的人牢牢捏在手里,他的主动也只能说明对方不情不愿的被动。
周清朗慢慢地撸动起来。他在这方面的技巧并不熟练,手上力道也掌握不好,但是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戏谑,没有不屑,好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那样一丝不苟。
徐静河有过很多床伴,每一个的技巧都比周清朗好,可是他规矩的,毫无新意的生涩手法却给了徐静河最大的快感。徐静河一直喜欢在床上温柔体贴,有技巧的情人,可惜这些周清朗一项都不占。不仅如此,他俩最初的那段时间,每次徐静河要他,周清朗只会倔强地咬紧牙关沉默,身体也僵硬地要死。即便如此,徐静河仍是只有周清朗这么一个情人,对性事要求完美的人,这么多年也过来了。甚至在他消失的时候,试图找人代替他的位置,那些床技优秀的人却没有一个让徐静河仅仅看到他们的脸,就激动如此。
如果不是爱上了,他又怎么能够忍受如此不懂事的情人?
想到此处,徐静河抱着周清朗,起身把他压在沙发上。
周清朗的眸子一缩,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徐静河却轻柔地抚摸起他半硬的男根。
徐静河毕竟是老手,没用多久,就弄得周清朗眉眼带媚,口唇微张,甚至能看到微露的红舌。
徐静河脱下他的裤子来,双手抚上他的臀瓣,周清朗紧张地等待着刺痛的那一下,徐静河却低头含住了他的阴茎。
舔舐,吮吸,深喉,徐静河下面那根还硬得发疼,周清朗就在身下,体内的欲望叫嚣着,眼睛都被烧得湿润起来。
他忍着欲望,努力地给周清朗做着口交,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伺候过人。
周清朗的口里发出&ldo;呵、呵&rdo;的气声,徐静河下意识地觉得他有话要说,他的嘴从周清朗阴茎上退开,哄他道,&ldo;想叫就叫出来……&rdo;
周清朗压抑地呻吟了几声,断续地喊出他的名字,&ldo;徐……静……河,你他妈……王…八蛋……&rdo;
周清朗的声音断续而粘腻,徐静河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呼唤出来,下身跳了跳,竟然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就这么射了出来。
他看着射到周清朗腿根的黏浊白液,有一丝震惊,他没有想到面对周清朗,自己竟然毫无自制力。
周清朗在床上总是压抑而矜持,除了呻吟,从不会说多余的调情的话,更不会呼唤谁的名字,徐静河跟他做了那么多次,做到浓处,一次也没听到过程臻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更何况是自己的。
他试着调教过很多次,但周清朗始终那么放不开。徐静河以为,他大概就是那种在这方面比较淡漠,又难以获得很大快感的人。
但是这一次,周清朗不仅在高潮下喊了他的名字,而且在他射了没多久,也禁不住射了出来。
双眼紧闭,睫毛都湿透,唇红得惊人,整个人好像一块融化了的牛奶糖,软而粘腻。
徐静河忍不住笑了,他的汗水滴到周清朗脖子里,他低下头慢慢地舔去。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这个人以享受的姿态沉浸在完整的情欲里。
这样在床上完全地打开自己,这样毫无保留的周清朗,只有他看过。这种风情,只为他一人展现过。
这么想着,徐静河又硬了起来,但他没有立即插入周清朗,他抚摸着高潮后媚色尽显的周清朗,低沉地在他耳边问道,&ldo;让我进去好不好?&rdo;
周清朗刚刚射过,身子正虚软着,他并不喜欢后面被人插入,但是这次却觉得到此为止的话不够满足,他慢慢半张开眼,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徐静河,手伸到下面,握住徐静河的男根主动往自己后面送。
徐静河激动得不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的手覆上周清朗的,两人一起握着那根粗大的阴茎慢慢地顶进了小穴。
当全根没入的时候,徐静河认真看着周清朗的眼,说道,&ldo;我爱你。&rdo;
他慢慢吻住愣住的周清朗,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人说这三个字,真难以想象,活了四十多岁,才有了这样的感觉,面前这个人,真正算得上他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