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方子到手,就再用不着打得这么憋屈。
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们汉姓人总挂嘴边的道理。
就这么打吧,早点打完早省心。”
张通儒见孙孝哲说得坚决,知道说服不动,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忠义的身上,希望能在午时前攻克城墙。
安忠义在得到孙孝哲的传令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们都是安禄山的养子不假,可那么多养子必然要分三六九等。
孙孝哲是排在头位的,他如果真拿不下城墙,真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后,安忠义猛得一扣面甲。
从身旁的一名护卫手中夺过一面盾牌,大喝道:“都听到了,将军给了死令。
攻不上去,我活不了,你们也同样如此。
都把不满与不耐给我咽到肚子里,现在跟着我往上冲!”
安忠义的身材魁梧,即便是不打将旗,看着也十分显眼。
将为兵之胆,有安忠义高大的身躯冲阵在前,激起了叛军的凶性。
悍不畏死的向几处登往城墙上的阶梯猛冲。
后边列阵与城墙上对射的弓弩手也不顾疲乏,拼命地加快射速。
一时间扭转了之前的颓势,压得城墙上的禁军有些抬不起头。
安忠义趁机一手举着大盾挡在身前,一手拿着骨朵每一步都跨越好几个台阶的往上猛冲。
三下两下窜上城墙后,一脸狰狞边举盾靠近禁军,以防长枪刺过来,一边挥舞骨朵四处猛砸。
而安忠义的凶悍,让面对他的禁军生出了惧意,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这让登上城墙的台阶处露出了更多的空地,后边的叛军接二连三的窜了上来。
站在城墙北段的李泌见战势猛然间变得对禁军极为不利。
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下令一团禁军跟着他立刻上前堵住窟窿。
两天的守城之战,让直面过生死的禁军,同样生出了些胆气。
而且李泌的布置他们也都知晓。
西侧城墙可以丢,但不是现在。
一旦早早的将西侧城墙丢掉,根本无法坚持到援军过来。
他们的家眷就在城中,没处可逃之下,再守不住城,那一家老小就全都要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