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汗的从乌涅的大帐走出,罗一抬头仰望了一眼璀璨的夜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名声在大唐周边是彻底完了。
乌涅的狂热,还有仆固腾从最初的抗拒到仔细打问,可以想见今后的漠北草原上该会多么热闹。
可热闹过后定然是一地鸡毛。
草原上不管是经济还是农牧业,都太脆弱了。
放牧的全跑去做传销,注定不出两年漠北就要崩溃。
惊醒过来的回纥人,也必然会对他恨之入骨。
“郡王,您莫要生气。”一同从大帐走出的仓丽,知道罗一为何发出那声叹息,臊眉耷眼的解释道:“我也是为了尽快打开局面,没办法之下才拿您举例的,谁知道讲了没几天,您就领兵路过这边了。”
罗一低下头目光复杂的看向仓丽,“你还怪我来的不是时候?”
扭头看了一眼乌涅的大帐,罗一挥手边走边低声道:“这与我来不来有关系吗?
别人都说我胆大包天,我看我比你还差了许多。”
罗一其实还想再喷几句,可一想到周口口已经快三年没回家。
又是他自己下令把仓丽给放出来的,不能把责任都怪到人家头上。
况且若不是仓丽的胆大包天,肯定要与仆固部大打出手。
“郡王,我觉得这法子十分了得,您怎么还不高兴呢。”刘客奴满脸的兴奋,掰着手指道:“我现在下边管着二万五千人马,随便拉几个下线…”
“嘭!”
罗一先抬腿踹了刘客奴一脚,随后低声怒斥道:“你敢把这玩意儿在军中传来,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一直没吭声的李希哲见刘客奴被踹,嘿嘿一笑道:“这一脚挨得不冤。
这法子当初送到朝堂上,可是连圣人都不敢用。”
刘客奴疑惑道:“为啥不用,只要卖给两个人就能发展一大串的下线。
况且方才郡王讲的那些,我听着都要落泪了。
就算是家里再穷,只要如郡王般意志坚定,都会…”
“嘭…嘭嘭…”
罗一又抬腿踹了过去,并且边踹边骂道:“会个屁会,我那是瞎编的好不好。
我说啥你信啥?
我特么说我会飞你也能信?”
刘客奴揉了揉屁股,皱巴着脸道:“别人说的不信,若是郡王说的,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