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绝对会率领朔方军他安排到东受降城看着四海军。
而李光弼在太原,仆固怀恩去回纥请人恐怕还没回来,就算是回来估计也得归队到朔方军。
三个最能打的都没有在关中,李亨这次收复长安注定要失败。
你觉得到那个时候,他还会继续硬气下去吗。”
周口口看了一阵地图,依旧有些担心道:“那边的布置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
用来收复长安的兵力也至多有五万是精锐。
但是从岑长史那得知,驰援而回的河西李嗣业,安西李栖筠,还有从潼关逃回来的王思礼,都是打仗的好手。
有他们在,长安未必就不能攻克。
如果咱们一点应对的手段都不使,是不是有些不妥。”
“说得没错。”
李泌抢先应了一句,沉声道:“不能这样托大,而且置之不理也不是个好的应对办法。
明日我掉头先赶回河滨城,交代李希哲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再赶往岐州。”
“你要身在曹营心在汉?”罗一对李泌摆了摆手,“李亨不知道因为什么,好像对你不那么信任,你回去有些太危险。”
李泌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一道:“你这话说的反了,我还是身在汉营身在曹。”
挪动目光看了看王玄志,李泌长叹一声道:“在云中受阻,意味着你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大。
如果任由名声这么败坏下去,你今后不管做什么样的抉择,路都会很难走。”
见罗一要开口说话,李泌目光复杂的摇摇头,继续道:“这世上最复杂也最难懂的就是人性。
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
要饿死的人,只需给口吃的就会很满足。
能吃饱的人,只需要给些厚重的财帛也会很满足。
吃穿不愁,又很有钱的人,只要些许给些地位同样会满足。
但是当这些都得到了以后,再去所求的就是声望与世人的追捧。
你不一追求名利,但不意味着别人也同样如此。
而且你不能给追随你的人这些,你的那些谋划没法得以实现。”
顿了顿,李泌叹了口气道:“没有撺掇你的意思。
而是害怕连你都无法扭转这世风的颠倒,再无兴我族群之时。
另外,那位做事确实过了些,不过去看着些,不知道要多折腾多久才能平复叛乱。